地牢阴冷潮湿,进来没两天我就浑身难受。
和我一起关的都是死囚,秋后就要问斩。
每日醒来,都有人掰着指头数着日子,计算自己还有几日活头。
然后大家一起追忆往昔、忏悔罪孽,表达对离开人世的强烈不舍。
只有我默默不言,懒洋洋地坐在茅草堆上。
等狱卒送饭、巡逻时,我才会坐直身子,认真打量。
我和所有囚犯一样,都不想死。
但我不是嘴上说说,我真的在付诸行动。
根据我朝律例,女囚犯若是怀有身孕,可以出狱待产,等生下孩子后再行问斩。
能拖十月是十月,多活一天都是赚。
我近来一直在物色孩子他爹。
地牢条件有限,能接触的只有狱卒,所以我在狱卒里面挑挑拣拣。
很快,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。
小说《雁南归》 试读结束。
每日子时,都会有个狱卒来地牢巡逻。
他生得剑眉星目,宽肩窄腰,双腿修长。
有时走得太快,衣袂轻轻飞起,隐约能窥见一身姣好的腱子肉。
看着就体力很好,非常能干,很大程度上符合了我的要求。
于是,我倚着牢门等他,在他路过时软软地喊了一声:「大人。
」「什么事?」他淡淡扫了我一眼。
我刻意拉低衣领,露出一对挺拔如峰的胸,从他的角度刚好能一览无余。
他立刻移开目光,又重复了一遍:「什么事?」「我渴得厉害,能给我拿口水吗?」他没有回答,转身就走,没多久又回来了,手里还拿着一碗清水。
我温声向他道谢,但一口水也没喝。
我全用来擦拭身子,让本就白腻腻的肌肤更加光滑。
第二日,在他路过的时候,我眼底泪光盈盈:「大人,我扭伤了脚,帮我看看好不好?」我知道他会医术。
之前有个囚犯头风发作,就是他给治好的。
他不疑有诈,果然点头。
...
我简直要气笑了。
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,谁还有功夫管什么自重自爱。
我只是想怀个孩子,多活一些时日而已。
被拒绝之后,我依然不要脸面,每夜在牢门口翘首以盼。
然后在他经过的时候,要么展示柔软如绵的细腰,要么挺胸露出深深沟壑,再不济也是含情脉脉、欲说还休。
可他没有丝毫停留,甚至加快步子,气得我咬碎一口银牙。
眼看离问斩只剩一个多月,我开始急了。
这天醒后,死囚们百无聊赖,隔着铁栅栏聊起了自己被抓的原因。
「我是土匪,烧杀抢掠,干了很多坏事。
」啧,这个该杀。
「我想当皇帝,给自己做了一件龙袍,还没穿上就被抓了。
」哦,这是傻子。
「我就是那个给他做龙袍的裁缝,也一起被抓了。
」呃,这是蠢蛋。
「我是天才,研制出了合欢散,男人一闻就把持不住,用过的人从未失手。
」「因为百发百中,祸害了太多男人,所以我被抓了。
」我本来。
...
合欢散只有一份,我特别珍惜。
为了一发即中,我算好日子,一早就等着狱卒。
在他如往常般在铁栅栏前经过时,我眼疾手快地扯住了他的衣袖。
「大人,我的脚又扭伤了,你帮我看看吧。
」这次他没那么好骗,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:「忍着。
」「可我真疼,忍不了了。
」我挽起裙摆,露出一双小腿,腿上有几道红痕,有的甚至还在滴血。
这是为了骗他进来,方才自己抓的。
他蹙起眉,到底是医者仁心,再一次上钩了。
「我看看。
」在他进来的那一刻,我飞快合上铁门,关上铁窗,将木盒里面的药粉尽数洒在他的脸上。
他错愕地看着我:「柳文雁,你做什么?」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,不过片刻,胸膛便起伏得厉害。
他转身想走,可我抵在门上,拦住他的去路。
「大人,春宵一刻值千金,何必辜负了这良辰美景。
」我一边说,一边解开他的腰带。
***胸膛在我面前*。
...
我没有阻拦***颂。
多来几次,我怀上孩子的概率也会大些。
这次***颂依旧待到天色将明,好像有没有合欢散对他的影响不大。
我又麻又累,懒懒地窝在了被子里。
***颂半眯着眸,也不急着走,从背后抱住了我。
「柳文雁,为什么要引诱我?」我这个人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,闻言想到没想,说了一个男人最受用的回答。
「自然是因为我喜欢大人呀。
」「我对大人一见钟情,所以千方百计引诱大人。
」***颂没有说话,只是将脸埋在我的肩窝处,低低哼了一声:「算你眼光好。
」这次结束后,他依然给我端来清水,只是与上次不同,他会亲手拧干帕子,仔细为我擦拭身体。
也是从那日起,子时巡逻的狱卒又变成了***颂。
他食髓知味,每每路过我的牢门,总要溜进来纠缠着我不放。
在我喊他「青颂」的时候,他会将我嵌在怀里,***我的脸颊哑声说着爱我。
我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