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滂沱,雨滴顺着屋檐落下,溅起层层水花。
时昭听着雨声猛然从塌上惊醒,眼前却被一片红色遮挡。
这是血吗?不明所以的她不敢妄动。
她生前做了那么多的坏事,莫非死后下了地狱?“时月,你把我害的当真是惨啊!”时昭猛地起身,一头撞在了床顶。
剧痛顺着头顶弥漫至全身,她正想一探究竟,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将她带在了温热的怀中,随后替她盖上了被子。
头顶蓦地传来清冷的声音:“你折腾了我那么久,还不让我睡?”时昭对上那双**未消的凤目,刹那间,她的世界天崩地裂。
容淮?他怎么会在这!难道说,她还没死透?时昭匆忙穿好里衣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世子,祖母之事并非我所为,还望世子不要迁怒于我,是有人想害我。
”原本睡的好好的容淮被她莫名其妙的一出戏弄的紧皱了剑眉。
被搅扰了睡意的俊颜多了几分不耐烦。
“时昭,你是在这跟我演戏吗。
...
时昭心里正合计着,容淮审视的目光已经落在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。
一夜未眠的她眼眶微微泛红,思考之际柳叶眉微蹙,仿佛山水间夹杂着的浓雾,让人看不清头绪。
“世子怎知是关乎我姐姐?”时昭脱口而出。
“你既嫁给我,你们时家的种种,我自会调查清楚,而且你从昨夜开始,嘴里就一直在念叨着时月。
”容淮起身,背对着时昭意味深长的回答。
上一世,打时昭嫁给容淮的那一刻起,他就知道时昭是替嫁,这也是她后来才知晓的。
莫非,他此刻是在暗示自己主动承认?时昭杏眸一转,说着就跪在了塌上,白皙如葱尖的小手扯住容淮的衣摆。
“妾身有一事要禀明世子,世子要打要罚,妾身悉听尊便!”虽说时昭对容淮上一世的所作所为颇有怨恨,但眼下事情已成定局,她已经嫁给容淮,自要装装样子,做小伏低。
只有谨慎些,才更好为她的以后谋出路。
既然上一世容淮清楚她的身。
...
这一巴掌不仅把春桃打懵了,就连陈嬷嬷也吓了一跳。
景都人人都说这时家二**国色天香性情温顺,今日见她打人手法的熟练程度,可不像是第一次啊。
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!时昭揉了揉手腕,轻动指尖,精致的小脸又重新挂上了笑容。
她从前坐在主母之位时,惩罚下人的手段不计其数,对付一个小小春桃自然不在话下。
只是被囚禁的久了,许久未曾动手,力气用的大了些,差点还伤到自己的手腕。
“还请陈嬷嬷见谅,是我没有教导好自己的侍女才让她出言不逊惊扰了嬷嬷。
”随即,时昭从袖口掏出一只白玉镯,直接拉住陈嬷嬷的手套在了上面。
“您是这府上的老人,很多事情,还要靠您提点一二呢。
”时昭眨了眨杏眼,轻柔的语气带着讨好。
陈嬷嬷见那白玉镯价值不菲,果断收下,还不忘轻咳两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。
“婢女刚入国公府,不懂规矩的常有,今天是昭夫人的好日子,。
...
容淮闻言,面庞依旧清冷,嘴角却淡然一扬:“哦?那可是你的嫡姐啊,听闻你们时家二人姐妹情深,就连你嫁进国公府同本世子的新婚之夜都念叨着你嫡姐的名字,如今怎么见死不救?”他言辞犀利,仿佛暗指时昭的冷血无情。
可时昭却管不了那么多,上一世的种种过往,皆由时月进国公府引起。
她不想重蹈覆辙,就必须从源头上掐断。
所以时月必不能入府。
“姐姐待妾身很好,并非是妾身见死不救,只是时家落难,妾身同姐姐就都为罪臣之女,承蒙世子不弃,妾身才能留在容家,又怎么敢为世子添麻烦。
”时昭媚眼如丝,晶莹的泪水滴落,在裙摆上散开大片水花。
现在的她,只能扮弱,乞求他看在夫妻情面上垂怜三分。
而且这时的容淮本对她无感,甚至因为替嫁一事对她心存芥蒂。
她想要改变结局,就不能在这个时候惹怒容淮。
若非上一世她听信了时月做了一些错事,或许容淮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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