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弟媳当牛做马带大俩侄子,熬干退休金,却被弟媳扫地出门。
拆迁分三套房,弟媳当天拖家带口挤进来:“姐,你的就是孩子们的!”躺床上听见她算计:“等她死了房就是我们的,先哄着。
”我直接坐起指门:“要住?行啊,从今天起你们给我当免费保姆。
”“洗衣做饭端屎端尿,少半分尽心,立刻滚蛋——”“毕竟,你们教的,一家人嘛。
”我给赵美娟当免费保姆,带大了俩孩子。
大的那个,龙龙,上高中了。
小的,凤凤,也初中了。
我熬得眼窝子陷下去两个深坑,退休金一分没剩,全填了这个无底洞。
我弟周宝海蹲在门口抽烟,烟雾缭绕里,他咧着嘴笑:“姐,你没成家,没儿没女,这两个娃就是你的亲孙辈!以后让他们给你养老!”赵美娟在旁边磕着瓜子,皮吐得老远:“就是,大姑付出多少,孩子们都记着呢!以后准孝顺你!”我当时信了。
觉得血脉至亲,打断骨头连。
...
日子就这么往下熬。
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睡觉,守着四面掉墙皮的墙。
偶尔周宝海会偷偷打个电话,支支吾吾问两句,绕来绕去就是想探探我还有没有存款。
赵美娟一次都没问过。
龙龙凤凤放假回来,被她教着给我打电话,开口就是:“大姑,我想买新球鞋。
”“大姑,我同学都有最新款平板电脑。
”好像我真是个取款机。
我心里那点对孩子的念想,也被这点算计磨没了。
懒得应付,通常直接挂断。
他们也没谁真心想来看看我。
老房子拆迁的消息传下来那天,我正对着窗户上糊的旧报纸发呆。
居委会的人敲开门,脸上笑呵呵的:“周大姐,好消息!咱们这片要拆了!按政策,您这面积能分三套回迁房呢!地段好,新房!”我捏着那张通知单,半天没回过神。
三套房子?我这孤老婆子,一下子就有三套房子了?消息比腿跑得快。
当天晚上,我那破家门就被砸得哐哐响。
打开门,赵美娟挤。
...
回迁房钥匙拿到手那天,赵美娟比我还激动。
抢过去攥在手心,挨个摸。
“这套大的阳光好,主卧带卫生间,适合爸妈……哦不,适合姐你住!”她嘴上说着,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套最大的户型图。
周宝海附和:“对,姐住大的。
”赵美娟瞪他一眼,继续规划:“龙龙凤凤都大了,得一人一间,这套朝南的给龙龙,这套小点的给凤凤……我和宝海就住这套朝西的,虽然晒点,但离姐近,方便照顾!”我冷眼听着。
她倒是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好像房子是她的一样。
当天下午,我就见识了什么叫雷厉风行。
赵美娟指挥着搬家公司——其实就一辆破三轮车,把我那点可怜的家当从老屋拉过来。
她指着阳台角落:“放那儿就行!堆整齐点!别占地方!”我那点旧家具,破桌子烂椅子,还有几个装着旧衣服的箱子,被她像扔垃圾一样塞到了阳台,蒙上一层厚厚的灰。
而他们一家四口的行李,大包小包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