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怎么卖?”锦城澜景庄园,蒋静舒局促又僵硬地坐在沙发上,听着这般难堪的羞辱。
纤细的身子微颤,交握的十指用力到指尖泛白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
不远处背对她站着的男人姿态高傲,语气嘲讽,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愿意,好像她是个什么脏东西。
可她只能忍着。
这人是她相恋两年的前男友,当年分手后,原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。
就在刚刚,她才知道,她年仅四岁的女儿,竟患上了白血病。
任凭段明煦权势滔天,家财万贯,也救不了她。
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,和她再要一个孩子,用新生儿的脐带血救她。
若非因此,段明煦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见她一面。
“怎么?还没想好你值多少钱?”段明煦悠悠转身,冷冷地瞪着蒋静舒。
眼前的女人,苍白,虚弱,面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颓靡。
可依旧美的动人,脆弱的模样让人控制不住想将她搂进怀中,好好哄一哄。
可一个为了钱。
...
“蒋小姐,少爷请您去卧室。
”“我知道了。
”蒋静舒从沙发上站起,身子微微晃了晃,她面色未变,在秦管家的指引下往二楼走去。
没有敲门,直接推门走了进去。
段明煦站在落地窗前,高大的身影竟有几分落寞。
但很快,蒋静舒就意识到,那只是她的错觉。
段明煦转身,冷冷地望着蒋静舒:“挑衅我,激怒我,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蒋静舒没有说话,刚进段家时,她还有一丝想解释的心。
可她很快就意识到,以段明煦对她的恨,解释不过是自取其辱。
既然这样,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。
进了段家还不到一个小时,她的心态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有些事,最初以为会很难接受,可只要开始,却发现,竟也不过如此。
蒋静舒勾唇,缓缓笑开:“段总,你这么爱我?”“到现在了还在给我找借口?我可真是,感动不已啊!”这句话瞬间激怒了段明煦,他脸色冷寒,双拳紧握,堪称凶狠地。
...
晚上九点,管家来敲门。
蒋静舒自然知道是要她做什么,一言未发,平静去了段明煦的房间。
房中一片昏暗,只隐隐看见床前站着一个人影。
正将什么东西往口中喂去,又灌了一大口水。
真不愧是段总,就是有效率。
不过几个小时,药就拿到了。
“也给我一个吧。
”蒋静舒笑着走了过去,摸黑拿起桌上的药瓶,正要往嘴里倒,段明煦却猛地抬手,狠狠将药瓶打翻。
蒋静舒还来不及反应,便被丢在了床上。
来时她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袍,此时已经被撕开。
只听段明煦在她耳边嘲讽道:“你也配吃药?忍着。
”......不知过了多久,房中终于安静下来。
蒋静舒艰难地从床上爬起,捡起已经破破烂烂的睡袍,随意裹住身子,匆匆离开了房间,头也未回。
一进客房,她跌跌撞撞冲进了浴室,撑着马桶吐了出来。
她今天一天只早上吃了一颗鸡蛋,此时只能吐出些酸水。
胃里翻江倒海的抽搐。
...
打车回段家的路上,蒋静舒已经想清楚,司机突然消失,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。
可她不明白,支走了司机又有什么用?只要她想回段家,还能回不去吗?出租车不能进庄园,蒋静舒足足走了一小时才进主楼。
此时已经晚上七点,段明煦坐在沙发上脸色冷沉,秦管家站在他身后,一脸为难。
蒋静舒莫名有些紧张,虽然这件事并非她本意,但说好的六点前回来,她还是食言了。
段明煦挥挥手,秦管家无声离开。
他起身,一步步走到蒋静舒身边,周身散着掩饰不住的冷意。
蒋静舒想了想,还是开口解释:“司机说好在停车场等我的,不知为什么先走了,我不是故意晚归的。
”“是吗?”段明煦嗤笑一声,抬手打落蒋静舒的包。
蒋静舒被吓了一跳,急忙要去捡,却被段明煦推倒在沙发上。
他咬牙切齿,死死地盯着蒋静舒,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没良心的女人。
“你嘴上说着会配合我救安安,上。
...
房中没有开灯,蒋静舒看不见段明煦的表情。
就算能看见,她也不想看见。
只会是充满厌恶和嘲讽的模样,她又何必自取其辱?“为什么?”蒋静舒忍不住嘲道:“段总不嫌我恶心?和我睡一夜,怕是会做噩梦吧。
”“你很有自知之明。
”段明煦冷笑一声,在黑暗中死死盯着那抹清瘦的身影。
她瘦了很多。
当年的她并不是这样,喜欢美食的她全身都是软软的,脸蛋上还有婴儿肥。
可现在,已经成了皮包骨。
昨天刚见面时他就看见了,坦诚相对时,更是清晰。
这就是背叛他的代价,不知她后悔了吗?段明煦猛地回过神来,意识到他走神了,脸色当即难看起来。
咬牙恶狠狠道:“虽然我恶心你,但我是不会再给你机会吃避孕药的。
”“我说过,会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。
”“好。
”蒋静舒点点头,丢下衣服,进了段明煦房中的浴室。
这样的理由,她拒绝不了。
也没有必要。
洗完澡,蒋静舒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