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路走好......”二表舅吆喝一嗓子,唢呐起。
哭声一片。
安橙坐在灵堂,拉着二胡.回到星月镇,她开始跟着二表舅搞丧葬,也不知道这样送走了多少人。
她正专注地拉着二胡,旁边的手机嗡嗡地在震动,瞥了眼,是远在深圳的表姐打来的。
这时候唢呐在耍流氓,她开个小差不会有人发现。
安橙接了电话,表姐在电话里恨铁不成钢地说,“橙子,我妈说你又跟梁凌在一起了,两人还一起在镇上吃早餐,你们该不会昨晚......”安橙无语。
镇上的造谣传谣能力果真一绝。
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跟她说这事儿的人。
她不过去早餐店吃早餐,碰到了梁凌而已,两人甚至都没说话。
表姐还在唠叨,“我当初就劝你不要冲动,不要冲动,你非要跟你的便宜老公闪婚。
现在梁凌回去发展,你们本来还有希望。
”安橙淡淡地说,“我跟梁凌不会再有可能,今天只是碰巧遇见。
”表姐将信。
...
安橙懵了下。
“他”是梁凌。
她的的确确幻想过周听寒是梁凌。
在他们结婚那天,周听寒穿着西装,笔挺地站在她面前。
她有一刻晃神,把他当成相恋三年的梁凌,还偷偷红了眼。
她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周听寒没非要一个答案,松开她,“睡吧。
”欲念冷却的声色,他没继续对她做什么。
安橙张了张嘴,算了,解释就是掩饰。
她闭上眼,在周听寒怀里沉沉地睡去。
只是男人没睡,深深地看着怀中的女人。
夜色笼罩着她,模糊不清。
所以她把他当成过梁凌?次日,安橙睡到下午才醒,周听寒给她留了饭菜在桌上,还有一张纸条,纸条上的字体苍劲有力,很漂亮。
——去市里买发动机,晚上十点前到家。
安橙将纸条夹在一沓纸条上,都是周听寒给她留的。
旁边还有另一沓纸条,比这沓厚,是她给周听寒留的。
之前周听寒没留纸条的习惯,因为她总给他留纸条,所以他也开始给她留纸条,还把。
...
皮卡车灯没关,车门被人推开。
周听寒一身黑从车上下来,大步流星走到安橙面前。
他无视梁凌,脱下身上单薄的冲锋衣,蹲在安橙面前,把冲锋衣披在安橙身上,连同帽子扣在她头顶,动作干净利索。
安橙被裹得严严实实,鼻间只有冲锋衣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,和她的身上的气味是同款。
周听寒一身清冷,“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?”安橙轻声,“你在开车,我担心给你打电话不安全。
”周听寒的掌心停留在她头顶,“接你的电话我会开车更小心,要对老婆负责。
”安橙诧异,周听寒竟然会说出这种话。
他平常惜字如金,人像没缝的石头,外面的人怎么也钻不进去。
可能是梁凌在这里抢人,周听寒总得捍卫一下他男人的尊严。
安橙不想让周听寒误会。
她主动伸出手,握住周听寒放在她膝盖上的手,“你不仅接我电话要小心,时时刻刻都要小心,时时刻刻都要对我负责。
”“嗯。
”周。
...
这一刻的静好让周听寒困在异国他乡尸骸里的心魂被拉回。
他看了眼手机,回,“对不起,李司令,再见。
”周听寒挂了电话,走向安橙。
安橙沉浸在新生的喜悦里,见他走来,拉住他的手,迫不及待想带他去看小猫。
她的手很小很柔软,掌心包裹着周听寒的手指,试探地与他说,“上次外婆说,养猫就要养白的,我们可不可以把那只小白猫留下来呀?”“嗯。
”周听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,毫不犹豫答应下来。
两人到了仓库。
圆圆躺在安橙用旧衣服做的猫窝里,舔食着小猫崽。
它是安橙一年前从垃圾站捡回来的,半大的橘猫,前掌断了一只。
因为有个大脑袋,圆圆的,所以安橙管它叫圆圆。
安橙蹲在地上,看着小奶猫,想起外婆上次催生的事。
外婆让安橙早点生一个,她还可以一起帮忙带一带。
安家人指望不上,周听寒的父母又早亡。
安橙觉得外婆说得有道理,若没人帮衬,她。
...
安橙才张嘴准备说什么,周听寒匆匆走了。
莫名其妙。
安橙吹了吹自己的伤口,心里更酸溜溜。
没看到她受伤了?关心一嘴,总可以吧。
她心里嘀咕着去关门,周听寒又进来了,手里拿着创口贴。
他捉过她的手,小心翼翼给她贴创可贴,像他刚才清洗他手腕上的红绳一样。
安橙满心的碎碎念戛然而止,压着嘴角,眼珠子转子转,失落一扫而空。
偏巧周听寒抬眼,又被他撞见。
他清冷的声线莫名柔和不少,“受伤很光荣?还想笑?”安橙清了清嗓子,别过眼,“才没有。
很疼的。
”周听寒看着她雪色的肌肤,眸光暗了暗,拿了条浴巾裹在她身上,开始打扫地板上的玻璃渣。
安橙踩着拖鞋站在一旁,等他打扫完,推他出去,“我要洗澡了。
”只是她推周听寒的手被他反握住,他轻轻一捞,她便到了他怀里。
逼仄的空间里,气温攀升,顷刻间暧昧起来。
安橙抬着头,腰间的大手在收紧。
她眨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