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尽头是什么？张晨曦觉得，自己这辈子就像个被玩烂了之后被随便丢在街边的破旧玩具。
三十五岁生日这天，他收到的“礼物”是公司的正式开除通知，理由冠冕堂皇——“严重失职，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”。
去他妈的重大损失！那项目明明是陈永坤那个王八蛋一手搞砸的，自己不过是信了他的鬼话，在几份关键文件上签了个字，就成了最完美的那只替罪羊。
电话响了，是他妈打来的。
他盯着屏幕上闪烁的“妈”字，手指像灌了铅，怎么也划不动接听键。
怎么接？告诉她自己不仅丢了工作，还可能因为这事儿背上官司，连下个月的房租都快交不起了？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，映得他这间十平米不到的出租屋愈发寒酸。
空气里弥漫着泡面和廉价烟卷混合的颓废气息。
他瘫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，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一块顽固的水渍，那形状像极了一张嘲讽的脸。
“完了，彻底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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