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落悔!总算让我找到你了!”
“你个小兔崽子,偷了我所有的钱财不说,竟还见色起意玷污我家女眷,将她们曝尸荒野!”
“今日,我便要为我们全家报仇!”
顾落悔还没有说什么,对面的老人却先嚷嚷了起来。
一句句咄咄逼人的言语,似是想让全天下都知道,顾落悔究竟是个怎样的大奸大恶之人。
玷污你家女眷?
还曝尸荒野???
不是吧大爷,你说的是我吗!
顿时,顾落悔便傻眼了。
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?
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?
“顾落悔!他居然也在这儿!”
“这个该死的王八蛋,可算让我找着了!”
混在人群当中看热闹的南桑宁,在听到‘顾落悔’三个字时,顿时目光一凛,整个人都来了精神。
就是这个杂碎偷走了她全部的财宝,还留下小纸条来侮辱她!
见到场间的顾落悔,南桑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逼问他财宝的下落,然后将他碎尸万段。
但一想到她现在不是顾落悔的对手,便强行压制下了自己这股冲动。
不仅如此,她能够感受到顾落悔身边那个女人,正隐隐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。
很明显,现在还不是她报仇的最好时机,看看情况再说。
“顾落悔,你跑不掉的,我一定要从你手里夺回我所有的财宝!”
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情绪,南桑宁死死地盯着顾落悔,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里一般。
“老人家,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我都不知道你是谁,怎么可能杀过你全家?”
此刻,顾落悔很是郁闷。
他长这么大,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冤枉过,于是想要赶紧解开这其中误会,换自已一个清白。
“认错人?不可能!”
“你就是化成灰,老夫也能将你认出来!”
“怎么?光天化日之下,敢做不敢当了?”
老人杀气腾腾的看着顾落悔,仿佛不管顾落悔怎么辩解,他都认定顾落悔是他此生的死敌!
“笑话,我顾落悔堂堂七尺男儿,怎会心虚?”
顾落悔蹙眉道:“可我明明是前两日才来到这里,根本就不认识你,又怎么承认杀了你全家?”
“凶手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杀过人!”
“顾落悔,今天是你运气好,有强者在你身边保护你。”
“可她却不能保护你一辈子,总会有不在的时候。”
“到那时,就是我来取你狗命之日!”
老人一脸忌惮的看着顾落悔身边的祝安然,隐隐有想要逃离此地之意。
“想走?不行!”
“你今天必须把这事儿给说清楚,还我一个清白!”
“安然,拦下他!”
顾落悔知道眼前这老人乃是生境巅峰实力,凭他自己,根本是无法留下这名老人的。
于是他只能麻烦祝安然,借助她的力量拦住老人。
“想拦我?做梦!”
“看招,千山鸟飞绝!”
话落,老人忽然掏出一个奇怪的铁鸟,随即便扔向了顾落悔的方向。
并且刚一脱手,老人便直接跳上了房顶,几个闪身便离开了此处。
而一听老人喊的是‘千山鸟飞绝’,祝安然的脸色当即一变。
她听说过这种暗器,乃是一种无色无味,能够使人在顷刻间失去呼吸的毒气。
虽然对她没什么影响,但对顾落悔及周围的群众却会造成极大的伤害。
于是她无暇再去顾忌已经逃跑的老人,连忙挡在顾落悔身前,准备硬抗下这独门按暗器。
但下一秒。
“咚。”
铁鸟重重的落在地上,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。
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受到影响,祝安然似是猜到了什么,仗着自己强悍的修为上前检查。
结果发现这只铁鸟哪里是什么暗器,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鸟型铁器罢了。
果然,姜还是老的辣。
他们都被那老家伙给唬住了。
“看那老人家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,难道真有人冒充我在做坏事?”
此刻,顾落悔的重点完全不在这铁鸟身上,而是自己头顶莫名其妙飞来的大黑锅。
“安然,我想好好查一下,虽然我对名声不怎么在意,但若是有人借用我的身份为所欲为,恐怕会给父王引来难以言喻的祸端。”
顾落悔看向祝安然,脸上少有的露出了凝重的神色。
他打算留在当地好好查探一番,看看究竟是谁冒名顶替了他的身份。
等查清楚真相之后,他再陪祝安然去寻找张神医的踪迹。
祝安然本身就对寻找张神医没抱什么希望,她现在只想陪着顾落悔好好度过接下来这七八年的寿命。
至于去哪里,去做什么,她都无所谓,只要能在顾落悔身边就好。
“那我们先去当地府衙看看,有没有关于那位老人的信息吧。”
祝安然点点头,随即提出建议道。
顾落悔当即应下,立刻带着祝安然朝着当地府衙走去。
然而此刻的顾落悔全然不知,自己已经被一名十六、七岁的少女紧紧盯上了。
南桑宁小心翼翼的跟在两人身后,甚至敛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气息,生怕被祝安然发觉。
她需要了解顾落悔的全部信息,这样她才能知道,自己的财宝究竟被顾落悔藏在何处了。
就这样,莫名背了个黑锅的顾落悔,便和南桑宁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