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,我想问问厕所在哪儿?”
“什么厕所?”大约是被吵醒不爽,男人的语气非常暴躁。
“额,就是恭房,对,恭房。”
“最左边那间。”男人指向与自己房间隔了一个房间的小房子,随即关上了门。
良玉轻轻在门外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脚步还没来及离开男人的门口,里面男人粗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。
“老子最后警告你一次,动静给我放小一点,再吵到老子睡觉,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。”
良玉翻了翻白眼,快步离开。
走到厕所门口,一推开厕所门,她差点当场去世,一股浓重的尿***味儿,熏得眼睛都睁不开,实在是太上头了。
借着外面的星光,良玉找到恭桶,捂着鼻子憋着气解决完人生大事,赶紧出了厕所。
到了外面,深吸一口气,才算是活了过来。
良玉寻摸着在院子里的水缸处,用木瓢接了水净了手,散了身上的浊气,才回了自己住的房间。
良玉这边将歇了下来,男人却闹腾了起来。
李深本来是睡下了,被良玉吵醒后,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听着她走路的声音,进了茅房淅淅沥沥的声音,出了茅房净手的声音,到最后关上房门完全安静下来。
李深莫名躁动起来,他今年二十五岁,正是男人血气鼎盛的年纪,别的男人这个年纪早就当爹了,只有他因一些事一直耽搁着,到了今年才买了个官奴当媳妇,算是成了家。
倒不是说他从未经人事,女楼他也去过,但里面的女人实在入不了他的眼,实在憋得慌了他才去。
买原身回来,一是家里催得紧;二是看原身长得漂亮,买个女人回来便不用勉强自己去女楼混了,三是自己这个年纪,确实也该要个孩子了。
在李深心里,良玉也就比女楼里的女人稍稍好点,既有了想法,自然不会委屈自己,当即起身,往良玉房间走去。
良玉此时正在房间里摸着饿的瘪瘪的肚子叹息,再不敢多喝水,上厕所实在是太麻烦了,只能逼着自己早些睡,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。
丝毫不知道一个男人正在向自己房间走来。
由于李深步伐放得很轻,以致于当李深到了良玉房门口,良玉也没有觉察出来。
李深推开门,发出“吱”的一声,良玉终于听到了,但良玉丝毫不敢动,眼睛也不敢睁开,她想起以前看的恐怖电影,吓得脸煞白。
良玉支起耳朵听着,却再没什么声音,但她明确感觉到有东西过来了,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直至她的床边,甚至感觉到那块儿阴影慢慢地飘到了上方。
良玉心里害怕得不行,手指攥紧握成了拳,想着实在不行拼了算了。
她一下子睁开眼睛,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脸,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,良玉拽起枕头就是一阵摔打,边打边喊:“救命啊,救命啊,有鬼啊,有鬼啊……”
人***到极端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平时的好几倍,李深一个壮汉,猝不及防之下,愣是没招架住,脸挨了良玉好几下,又一下,刚好打在了李深的眼角,疼得李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等李深制住良玉时,真是什么躁动都都没了,只想骂娘。
“你个疯女人,大半夜的发什么疯?”
良玉惊魂未定,听到李深的声音,方松了一口气,靠在床边定了好一会儿神,才带着怒气答道:“你大半夜跑我房间来干嘛?还不出声儿,我以为是鬼,都要被你吓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