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反应让夙溶月神色一怔。

“殊玄镜，你不认识我了吗？我是小月。”

可说出名字来后。

殊玄镜的反应却丝毫未变，他通红着眼眶，害怕得往后瑟缩：“我当然知道你是小月！你今天是来做什么？我刚被抓着给殊幽已经献过血了！你难道还要抓我吗？”

这话……是什么意思？

夙溶月心中咯噔一下，殊玄镜这个反应让她莫名记起当初自己误会他时，他每次浑身带刺对她时的态度。

心中隐隐已经升起了猜想，她不觉红了眼，蹲在他面前，温声道：“对不起，是不是我以前又伤害了你？这次我不会了，你相信我好不好？”

她的声音安抚了殊玄镜。

殊玄镜试探抬起头看她，小心翼翼问：“你真的不是来抓我的？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夙溶月声音有些哽咽。

看着她真挚的目光，殊玄镜有些不知该不该相信她，自从上次她跟他说了生辰快乐后，他本以为他们是朋友了。

所以后来无事时，他经常去找她，可不知为何，她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，恶狠狠地跟他说：“我才不叫什么小月，你这个妖族来的雉鸡妖，给我滚远点！”

“我再低等也是凤凰族的，你别以为自己被凤王凰母收养了就是凤凰了，你不过就是只雉鸡！”

难听刺耳的话一句接一句从她口中说出来。

殊玄镜不知所措，难过伤心了好久。

后来再见到小月，便是她亲自来抓他给殊幽献血了。

可现在，她似乎又好像变回了那个会跟他温柔说生辰快乐的小月了。

殊玄镜低下头，看见了手腕上被包扎好的伤口，一时怔住：“这个，是你帮我上的药吗？”

“嗯，”夙溶月声音嘶哑，满怀愧疚，“对不起，我现在灵力微弱，不能帮你治好伤口，只能去外面寻些草药给你上药。”

见她这样，殊玄镜抿紧了唇，眼里蓄满了泪。

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他的伤口。

“小月，你会一直这样陪着我吗？”殊玄镜心口发涩。

夙溶月听得心口发紧，她心疼地望着他。

她很想答应他。

可她却也明白自己根本无法给他这个承诺，因为此刻的这具身体，她自己都不知会停留多久。

所以她只能说：“对不起，你这段时间受苦了，是我没有早些出现。”

“你真是好笑，怎么一直跟我道歉？”

殊玄镜已经缓过神来了，不禁失笑：“我其实后来也想明白了，你其实是不敢让别人知道帮过我吧？凤凰族人人对我退避三舍，他们要是知道你偷偷帮我，你肯定也会受牵连的。”

他甚至连借口都替她想好了。

夙溶月的嗓子一下像是被什么堵住，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她最后再次道了歉，还想再说什么时，却见面前的殊玄镜面容变得模糊。

一股强有力的吸力将她从这具身体抽离。

她知道这次，她又要走了。

“小月，你怎么了？”殊玄镜拿手在她面前挥了挥。

夙溶月竭力想跟他说什么，但已经无用。

随着眼前一黑，所有的画面消散。

她整个人回到了现实。

再度睁开眼，看见的已是成为魔尊的殊玄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