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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我第一次喊出了他的表字。

他抹了把脸上的水,笑得像偷到蜜的熊:“蚕宝宝比人精贵。”

伤彻底好的那天,他蹲在灶台前熬粥,后腰的刀疤随着动作若隐若现:“芍药,你愿意跟我回去吗?”

“不去。”我扯断了缠在一起的蚕丝,“你们贵人屋里熏香,会呛到蚕。”

他忽然夺过我手里的蚕茧,指尖灵巧地抽丝剥茧:“我在大燕养过冰蚕,吐的丝能透月光。”

晨雾里,他的侧脸镀着金边,“给我三年,我让你当天下第一蚕娘。”

等到午时,也没等到我的回答,他用过饭便走了。

再次见到他,还是一个月后。

他翻墙进来,发冠上沾着桑叶:“我今日从府里逃了出来。”

我惊得砸了陶罐,他却踩着满地碎瓦片笑:“来跟你学养蚕。”

楚国炸了锅。

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天天编排我们:“哎哟喂!那大燕质子给乡野村妇端洗脚水呢!”

最疯的那回,他当街把相府嫡女的求亲帖撕了,撒进了河里。

我蹲在桥头,看着他被相府侍卫揍得鼻青脸肿,还咧着豁牙笑:“芍药,我字敏知,行止由心的行,之死不渝的之。”

开春时,他送我一支银簪子:“及笄礼补上。”

***着簪子采桑,被隔壁王婶啐了口水:“小贱人攀高枝!”

陆敏知直接从墙头翻过来,举着刻刀冲人家吼:“再骂芍药试试!”

那晚,我给他包扎划伤的手:“逞什么能?”

他忽然凑近,睫毛快扫到我的鼻尖:“芍药,跟我回大燕吧。”

我吓得打翻了蚕匾,他边捡茧子边嘀咕:“给你造个天下最大的蚕室。”

我踹他出门,发现窗台上放着新刻的竹简——这次是《卫风·氓》。

之后,他便常常教我刻竹简,指尖包着我的手背写《上邪》。

墨迹还没干,就被雨淋花了,混着血水淌进地缝。

楚国城破的那天,敏知攥着我的手冲进火场。

“蚕种!”我挣扎着要回身,他劈手打晕了我,“不要了,芍药,我什么都不要了!”

醒来时,我已在颠簸的马车上。他下巴抵着我的发顶,龙涎香混着焦糊味:“跟我回大燕,我给你种千里桑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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