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战尘的鞭子劈头盖脸地向春雨打下去,“你胡说,欣然怎么会那么恶毒?”春雨满头都是血,但她一点都不躲闪,“将军,你打死我,我也要说,你认为二小姐纯良,你问问在场的每一个人,我们哪一个没受过二小姐的虐待?”下人们全都跪在地上,“是啊,将军,春雨说的没错。”
萧战尘扬起的鞭子瞬间停在半空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下人,浑身发颤地问道:“我看是安禾嫉妒欣然,给你们灌了***汤吧?让你们全体串通起来骗我,是不是?”“将军,你要不信看看我们身上的伤。”
下人们全都撩起衣服。
胳膊上,腿上,前胸后背上,大大小小的新伤旧疤触目惊心。
春雨更可怜,后背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,全都是皱皱巴巴的烫伤。
萧战场瞳孔震惊,“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?怎么每个人身上都有伤?”春雨愤愤不平地说:“将军,你醒醒吧,难道这么多的人自残就为了陪大小姐演戏吗?”“二小姐人面前人畜无害,背地里却是个恶魔,她以虐待我们为乐,我们叫得越惨,她笑得越开心。
你睁大眼睛看看,她把我们残害成了什么样子。”
萧战尘觉得两腿发软,手也不由自主地抖起来,“为什么你们不早说?”春梅哭成泪人,“我们敢说吗?你把二小***的像眼珠子,我们要是敢说一句,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处罚。”
“你还记得春梅吗?春梅就是受不了二小姐的折磨投井了,可是救活的春梅只是说了一句不想再伺候二小姐,你就直接把春梅毒哑发卖给了妓院。”
“你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二小姐的不好,我们只能忍着受着,直到大小姐来了,我们才有了好日子。”
其他人争先恐后地开始讲我的好。
说我为了庇护他们,公然和王欣然对着干。
一件一件的事情从他们的口中说出。
让萧战尘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。
推欣然入水,抢欣然的簪子,打欣然耳光,让欣然跪下伺候……原来这些全都是王欣然的往我身上泼的脏水。
他怎么就只信了王欣然的一面之词呢?他想起我绝望地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样子。
心密密麻麻地疼起来。
他都做了什么?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外人,差点害死自己的亲妹妹。
他怎么就那么狠心找人***我,折磨我?抢走了我心爱的人不说,还当着我心爱的人面泼脏水。
他真是罪该万死。
想起一年前我两眼泪花扑到他怀中说:“哥哥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当时他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仿佛就在昨天。
他和我在大雪天失散,他挂念了我十几年,没有一刻放弃过找我的念头。
明明他是在乎我的,心疼我的,想要一辈子宠我疼我。
怎么突然就魔怔了一样,为了欣然不择手段地毁了我。
萧战尘跪倒在地,捂着脸声泪俱下。
这时,王欣然急匆匆地跑来,“哥哥,怎么突然起火了?姐姐救出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