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满嘴苦涩,看着他渐行渐远,最终消失在视线里。
疼痛阵阵席卷我的神经,意识渐渐模糊。我醒来时,人已经在医院。
许江河见我睁开眼睛,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可算醒了,吓死我了!”
“医生说轻微脑震荡,不会有什么后遗症,你放心。”
我闭上眼,一言不发。
许江河识趣地闭上嘴巴。
有电话催他回去工作,他一概不理。
他电话再次响起时,我开口:
“你去忙吧!我可以找护工,既然决定离婚,这些就不该你做!”
许江河削果皮的动作一顿,语气微沉:
“闹闹就算了,别没完没了。”
“你一个孤女和我离婚能去哪里?”
“你根本就离不开我,别惺惺作态!”
曾经让他怜惜不已的过往全化为伤人的刀刺向我。
我苦涩一笑:
“我不想再为了裴洛洛争吵,我累了。”
许江河按了按眉心,声音疲惫又隐忍:
“我跟你说了多少次,我跟洛洛清清白白,我只当她是邻家妹妹。”
“她全家都在国外,是裴叔叔托我多照顾点,你别再疑神疑鬼。”
此时,病房门被推开。
裴洛洛拿着顶黄不拉几的假发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