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皇上设宴,谢季青和我一起带着阿珠进了宫。
各种恭维扑天盖地,谢季青被一波波的奉承哄得不知天地为何物。
酒兴正酣,皇上高兴地问我:“安宁,你父亲还未归,朕答应要给你赏赐,你说你想要什么?”谢季青在一旁低声道:“子君,你已封郡主,不如让皇上加封侯府吧。”
我轻轻一笑,站了出去,跪在大殿上:“皇上,臣想求皇上恩准我与淮阳侯谢季青和离。”
我的话一出,谢季青的酒杯摔落在地,其他人也都被惊住了。
谢季青连忙站起来,上前跪下:“皇上,子君归来后是与臣发生了一些口角,但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,断没有和离的道理。”
“请皇上恕罪,子君久经沙场,是臣这个做夫君的不够体贴,惹她恼怒了,臣必定好好哄好子君,不让她再拿这些琐事叨扰皇上。”
我却大声道:“陛下,淮阳侯在我镇守边关期间,停妻另娶,以庶冒嫡,任由外室和私生女欺辱我的亲生女儿,实在可恶。”
“并非是臣善妒,而是那外室言行无状,未敬主母茶,未行妾室礼,但是对外却称是淮阳侯夫人,而淮阳侯也从未澄清过。”
“臣的女儿阿珠在我镇守边关的这些年,在府中吃尽苦头,受尽折辱,新伤旧伤层层叠叠,有王太医为证。”
“请皇上明鉴,允臣与淮阳侯和离,搬离侯府。”
“淮阳侯谢季青,德行有失,有违天道,对自己的亲女尚且能下此毒手,何况对民生百姓,侯府定还有许多贪赃枉法之事,还请皇上明断,削爵夺官,以绝后患。”
李公公忙站出来:“皇上,老奴那日去宣旨,可以证实郡主所说绝无虚言,而且当时明珠小姐穿着夏衣赤着足,差点被活活冻死,当时有不少人在场,均可证明。”
宫宴上的不少夫人纷纷点头证明李公公所言非虚。
皇上沉着脸:“来人,拟旨,允准安宁郡主与淮阳侯谢季青和离,女儿跟随郡主离府,改姓顾氏,封为嘉和县主,日后继承顾氏尊荣。”
“淮阳侯德行有失,以庶充嫡,纵容外室行凶,虐待亲女,实在可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