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!”在张知白扑向去的那一瞬间,张明生眼疾手快的握住了谢持安手里的电烙铁。
剧烈的灼烧感侵蚀着他的右手,他疼得咬牙切齿,冷汗直流。
“哥!你的手!以后你还如何拿得起手术刀啊!”张知白看着他的手心疼又自责。
他强撑着看向谢持安:“用我的手和往后的前程赔你,你总该满意了吧。”
谢持安毫不领情:“不满意!要是这么轻易就放过你,我如何对得起盈盈受的那些苦,如何对得起安安的在天之灵。”
“你还想如何?”“我要她也去玄清庵呆四年,像盈盈当年一样。”
知道谢辞盈在玄清庵受的苦后,他恨不能立刻一把火烧了它,可他不能,他还要让张知白也尝尝那种孤独无助的滋味。
“哥,我不要。”
听到玄清庵,张知白缩在张明生的身后惊恐不已。
张明生可能不清楚玄清庵有多恐怖,可张知白调查过,里面是蛇窟更是狼穴,她要是进了里面肯定会死的。
“怎么?当初不是你极力劝我把盈盈送去玄清庵教化她的劣根性吗?如今轮到你自己,你怎么反倒不愿意了?”“谢持安!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张明生感觉到张知白的恐惧,再次替她出头。
“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,偿命和教化,张医生选一个吧。”
张明生自知无法改变谢持安的决定,只得转头劝张知白。
“知白别怕,四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,到时候哥亲自去接你。”
“哥,我不要......”不等张知白说完,谢持安就站了出来:“看来你们已经做好了决定。”
“亲自送张大小姐去玄清庵,四年时间,少一天都不行,入庵期间她不得随意出入,旁人更不能随意探视。”
谢持安一个手势,保镖就拖着张知白往外走。
“哥!救我!我不要去那个地方。”
张明生看向谢持安:“等等,不让我送,好歹让她处理一下伤口啊!”谢持安点了点头,非常人性化的吩咐保镖:“车上的云南白药送她一瓶。”
“知道了少爷。”
眼睁睁看着张知白被带走,她凄惨的哭声也渐渐远去,张明生才茫然的跌坐在沙发上。
他不知道回家该如何跟父母交代知白的事,更不知该如何说他以后都不能从医的事。
还有他和谢持安的关系,他以后又该以何种态度对待他们这糟糕的关系。
不等他想清楚,谢持安突然看向了他。
“张医生难道还要留下来看我处理家事吗?”果然,称呼都变了,他们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听到家事,谢父终于精神了起来。
这一天有太多惊人的消息,他还没消化完就轮到他了。
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,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。
谢持安跟他一点都不像,脾气秉性和他亲生母亲如出一辙,做事杀伐果断,毫不留情,哪怕是至亲也不例外。
“你打算如何处置我?”谢父站了起来。
谢持安淡淡道:“你是长辈,我自然不会像对外人一样对你,只是我向来赏罚分明,父亲若是不介意的话就搬离京山市吧!”谢父瞪大眼睛看向他:“这是我的根,你这是要把我流放吗?”他拍着大腿:“好啊!这就是我生的好儿子,为了一个女人连亲爹都不要,你妈知道了也会夸你的。”
“父亲当年不也在母亲病重的时候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,甚至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判出谢家吗?我这是成全你们。”
做为赘婿,此事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,他无颜再呆下去,拉着谢母上了楼。
“明日我们就搬走。”
看着谢父蹒跚的步伐,张明生缓缓道:“为了谢辞盈你把自己弄成一个孤家寡人,值得吗?”“值得。”
谢持安没有丝毫犹豫,“更何况,这是我们欠她的。”
看着空荡荡的客厅,谢持安露出了会心的笑。
“盈盈,以后这个家里再也不会有人给你脸色看了,你是这个家唯一的主人,而我,甘愿做你的奴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