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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说只要不嫖不赌就是好男人?

我踹了这“珍宝”后年薪百万闺蜜哭诉丈夫又懒又馋还躺平,我递过去离婚协议书。

“可他不出轨不家暴啊!”她哽咽着捍卫,“这年头这种男人算珍宝了。

”我冷笑收起协议:“珍宝?是那种需要你供着、累死累活养着的祖宗牌位吗?

”她最终没签,继续打三份工养软饭男。而我果断甩了同样“达标”的前任,

跳槽升职全球飞。三年后国际金融峰会酒宴,我作为亚太区总裁举杯。

角落传来骚动——她穿着保洁服被推搡,因“偷吃”点心被呵斥。身后跟着点头哈腰的男人,

正把精致点心疯狂塞进自己口袋。我高跟鞋碾碎地上那块被她掉落马卡龙,轻笑:“看,

你用血肉养的‘珍宝’。”---手机在掌心震动第三遍时,林安刚合上电脑。屏幕暗下去,

映出她一丝不苟的盘发和眼角难以掩饰的倦色。凌晨两点的城市在落地窗外铺陈开,

是一片冰冷的、镶着无数光斑的漆黑绒布。她瞥了眼来电显示——周瑾。

胃里那杯凉透的咖啡似乎又开始翻搅。按下接听键,那头先涌过来的不是人声,

而是一片混沌的噪音。小孩尖锐到撕裂的哭嚎,男人沉闷却暴躁的吼叫(“哭什么哭!

再哭老子抽你!”),还有瓷器之类东西狠狠掼在地上、粉身碎骨的刺耳声响。然后,

在这片狼藉的背景音里,才挤出周瑾嘶哑得几乎辨不出原调的声音,气若游丝,

却又被某种极致的绝望绷紧。“安安…我…我真的…撑不下去了……”林安没立刻应声。

她走到吧台边,重新接了杯热水,手指被烫了一下才回过神。电话那头,孩子的哭声变了调,

像是被什么捂住,只剩下闷哑的、断气的抽噎,男人的骂声低了下去,

变成一种絮絮叨叨的、令人厌烦的背景音。“他又把你怎么了?”林安的声音平直,

听不出情绪,像在核对一项出了问题的数据。她目光扫过料理台,

上面放着一份她晚上刚带回来的文件,封面几个加粗黑体字:《离婚协议书》。

旁边是一份摊开的时尚杂志,内页模特颈间的钻石项链流光溢彩,与这通电话来自两个世界。

“他…他把我藏在空调罩后面那点钱…摸走了…”周瑾的哭声猛地决堤,又死死压住,

变成喉咙里咯咯的怪响,

“宝宝明天打疫苗…五百块…是我这个月…给人串珠子…手都磨破了才……”“报警。

”林安吐出两个字,冰冷干脆。“不行!不能报警!”周瑾的反应剧烈得像被烙铁烫了,

敢闹…就让我没好果子吃…安安…他真做得出来的…上次他就掐我脖子…”她的话颠三倒四,

恐惧几乎凝成实体,顺着电信号爬过来。“所以呢?你就任他偷,任他抢,任他掐你脖子,

然后继续打工养着他,顺便养着他那点可怜的、不出轨不家暴就自以为功德无量的男人自尊?

”林安的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,只是语速快了些,每个字都像小冰锥,往外迸。那头沉默了,

只有压抑不住的、破碎的吸气声,像破风箱。良久,周瑾的声音飘过来,

一种被彻底抽干灵魂后的麻木:“…那我能怎么办…离了婚…我和孩子住哪儿…喝西北风吗?

…至少…至少他现在…还知道回家…不像楼下那家男的,

在外面养好几个…还…还打老婆打进医院…”又来了。这句魔咒。这套自我麻醉的说辞。

林安闭上眼,指关节捏得发白。她几乎能想象周瑾此刻的样子,缩在哪个角落里,

脸上或许还有泪痕,但眼睛里已经没了光,只有一潭死水,

甚至还要努力挤出一个认命的、证明自己“想得开”的苦笑。“周瑾,”林安打断她,

声音里那点残余的耐心终于告罄,露出底下冷硬的铁色,“你告诉我,

‘不嫖不赌不往死里打老婆’,这三个金标准,是哪个圣人立的牌坊?

值得你把自己榨成汁去浇灌他那摊烂泥?你管这叫‘珍宝’?呵,是啊,

是那种得早晚三炷香供着、稍有怠慢就作天作地的祖宗牌位!

还是你自己死活非要把他捧上神龛的!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诛心。

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。林安走到桌边,拿起那份离婚协议,纸张边缘在她指尖微微颤动。

“协议书,我找顶尖律师看的,孩子抚养权,财产分割,只要你想,都能最大限度争取。

我现在给你送过去,或者你过来拿。地址发我。”“不…安安…别…”周瑾的声音骤然拔高,

尖利得刺耳,裹挟着纯粹的、几乎本能的恐惧,“离了他…我一个人怎么活?

别人会怎么戳我脊梁骨?

嫁鸡随鸡…嫁…再说了…他上次喝了酒跪着求我…说会改…他说他离不开我……”“他会改?

”林安嗤笑一声,那笑声又冷又空,“他改了什么?是改了寄生虫的本性,

还是改了那身好吃懒做的贱骨头?周瑾,你信他酒后那泡尿,不如信我是武则天转世!

”“可是…可是这年头…这样的男人真的…真的不算最差的…”周瑾还在挣扎,

声音越来越小,越来越虚,像要说服自己,“我妈说…”“你妈!你妈!

你妈用她那一辈子的忍辱负重给你灌的迷魂汤,还没喝够吗?”林安厉声截断她,

“她倒是没离婚,你爸‘老实’了一辈子,她过得是什么日子?你现在又在过什么日子?

你想让你女儿以后也接着过这种日子吗?!”最后一句,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直捅心窝。

电话那头,只剩下被戳破一切伪装后,再也无法拼凑的、彻底崩溃的嚎啕大哭。那哭声里,

有绝望,有不甘,但更多的,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。她知道,说什么都没用了。

有些人甘愿溺毙在沼泽里,不是因为看不见岸,而是早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和意愿。

林安听着那哭声,胸口堵得发慌,一股无名火灼烧着五脏六腑,却又无处发泄。

她沉默地等了十几秒,然后,什么也没再说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忙音响起,

办公室里骤然死寂。只有中央空调低沉单调的嗡鸣。她站在原地,良久未动。

目光落在窗外那片璀璨却冰冷的灯海上,又慢慢收回来,落在桌角。那里摆着一个相框,

是三年前的她。照片里,她穿着廉价的西装,眼神里还有些未褪尽的学生气,

但眉宇间已经笼着一层驱不散的疲惫和焦虑。那时她刚和李哲同居半年。李哲,她的前任,

另一个“达标”的好男人。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,混着淤泥和杂草,汹涌扑来。那两年,

她活得像个被抽打的陀螺。白天在职场拼杀,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三个用,

就为了那点绩效奖金,为了早日在这个城市立足。晚上回到那个所谓的家,

迎接她的永远是冷锅冷灶,和瘫在沙发上、手机屏幕光映亮油腻脸庞的李哲。

外卖盒子堆在门口,散发馊味。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闷到发霉,他可以视而不见。你催他,

他永远那几句:“等会儿”、“知道了”、“烦不烦”。他那份清闲工作的微薄薪水,

只够他买游戏皮肤和最新款的电子产品。房租水电,日常开销,甚至他老家来打秋风的亲戚,

全指望着她。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,她重感冒发烧到39度,请假在家躺了一天,昏昏沉沉。

晚上挣扎着起来,发现家里一口热水都没有。李哲下班回来,看见她烧得满脸通红,

第一句话是:“晚上吃什么?没人做饭啊?”她当时竟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只有一种冰冷的、彻骨的荒诞感。他不是坏人。他不嫖不赌,不抽烟不喝酒,按时回家。

他甚至会在她加班晚归时,假模假式地问一句“吃了没”。

但他像一块巨大的、湿漉漉的烂泥,覆盖在你的生活里,吸走你所有的温度、热情和希望。

他用自己的不作为、不担当,无声地消耗着你,让你疲惫,让你暴躁,

让你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,让你在无数次深夜自问:我这么拼命,到底是为了什么?

分手的导火索寻常得可笑。她连续加班一个月搞定的一个重要项目,庆功宴上被客户灌到吐,

凌晨挣扎着回家,发现家里一片漆黑——他又忘了交电费。而他,

正借着笔记本最后那点残电,在游戏里跟队友语音,亢奋地指挥冲锋,

完全没注意到门口摔倒在地的她。她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很久。黑暗里,

他游戏音效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。那一刻,她心里没有任何愤怒或悲伤,

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清晰的认知: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她会死在这里。无声无息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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