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我能怎么办呢?我不甘心啊!我不甘心,公婆瘫痪在床时,我问没日没夜的伺候,他却在外风花雪月。我也不甘心,儿子半夜生病发烧,我因为着急连鞋都没穿,赤脚走了五公里才看上医生,他却带着人家的女人上刚请课,教别人的女儿写作业。...
可是,我能怎么办呢?我不甘心啊!
我不甘心,公婆瘫痪在床时,我问没日没夜的伺候,他却在外风花雪月。
我也不甘心,儿子半夜生病发烧,我因为着急连鞋都没穿,赤脚走了五公里才看上医生,他却带着人家的女人上刚请课,教别人的女儿写作业。
我更不甘心,我为了这个家,放弃了所有,到头来。
他说。
他们说。
大家都说。
我和他不相配。
大家都在怪我,为什么不放手?
可是,我就不。
少时的辛劳,让我看起来已经满脸鸿沟,垂垂老矣。
我就是死,也要拖死他们。
至于我死后,他们是不是在一起,那就不管了吧。
我也没有力气管得动了。
终于,我死在了儿子再一次劝我离婚之后。
他看说了半天,见我还是沉默着,便愤然离去。
他不知道的是,他门还没有关上,我心脏病便发作了。
我喊他,可他却头也没回地用力关上了房门。
那一刻,我无比后悔。
为什么要剩下他……
为什么因为他,我白白葬送了自己的一辈子。
不过,好在我重生了。
回到和江煜城结婚前。
一切,还来得及。
回到家,我藏好了录取通知书,开始煮饭。
这房子两室一厅,是江煜城单位的房子。
趁着煮饭的空档,我在厅里的日历上,找到下个月去大学报道的日子,用红色钢笔,圈了起来。
我憧憬地看着那个被圈起来的数字。
很快,很快了。
很快,我就可以自由了。
饭菜才刚做好,江煜城便回来了。
不出意外的,陆雪婷带着孩子跟在他身后,「嫂子,又来打扰你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」
陆雪婷很白,鹅蛋脸,大红色的风衣穿在她的身上,添了一股说不出的风情。
女孩也是来惯了的,看我已经煮好菜,便欢呼一声,麻利地去锅里盛饭。
她一碗,江煜城一碗,陆雪婷一碗。
唯独。
没有我的。
等我从厨房出来,三人已经其乐融融,仿若一家人一般,坐在桌前有说有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