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分手信你应该看到了吧,我已经结婚了,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,还有什么想说的,今天就一次性说个干净吧。”姜柚清那颗刚冒出水面的心,又被这几句话压入了黑沉沉的湖底。她的脸白了几分,眼里闪过一丝慌张,语气里满是固执。...
婚礼结束后,傅宴安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,牵着谢时宜,准备回新家。
两个人第一次十指紧扣,是以新婚夫妻的身份。
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,傅宴安只觉得被低温空调吹冷的肌肤,慢慢在回温。
夫妻俩避开前门人流,往后门走去。
刚推开门,傅宴安的视线就被几米外的姜柚清吸引了。
倒不是因为她还念着旧情,而是因为她那张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脸,实在有些过分引人关注。
直到看到她这副模样,她才终于明白,为什么姐姐打个架连裙子都撕烂了。
也是,她可是她看着长大的亲弟弟呢。
不下点狠手,怎么成呢?
姜柚清不知她心中所想,看见她就急匆匆冲了上来,却被拦在了五步开外。
她此刻很不冷静,咬牙切齿地看着挡在前面的谢时宜,语气里满是威胁。
“谢时宜,我找的不是你。”
谢时宜轻轻点了点头,脸上淡淡的。
“我知道,我只是告诉你,我丈夫并不想见你。”
丈夫两个字,深深刺激到了姜柚清,她一把扯住谢时宜的胳膊,脸色变得狰狞无比。
“你找死!”
谢时宜瞥了一眼她的手腕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
“你确定?提醒你一句,你的左手如果再遭受重击,就会彻底废了,怕是这辈子都吃不了西餐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姜柚清刚开口,就被傅宴安打断了。
“时宜,你先去车上等我吧,我自己来处理。”
谢时宜很不想让她们两个独处。
但她最后还是尊重了他的想法,拂开了姜柚清的手,慢慢走到了车边,远远看着。
傅宴安挥了挥手,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,要她安心。
再转过身面对姜柚清时,他脸上只剩下死水一般的平静,语气也很冷淡。
“分手信你应该看到了吧,我已经结婚了,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,还有什么想说的,今天就一次性说个干净吧。”
姜柚清那颗刚冒出水面的心,又被这几句话压入了黑沉沉的湖底。
她的脸白了几分,眼里闪过一丝慌张,语气里满是固执。
“宴安,我没有答应分手,做不得数的。你跟我回京北好不好,我已经准备好要和你结婚了,你以前不是答应过我,这辈子只会娶我的吗?”
看着她慌里慌张拿出来的那枚璀璨的戒指,傅宴安抬起手,举到她面前。
整道伤从手腕上十公分处起,蔓延到无名指骨节处,黑色的痂壳混合着暗沉的药汁,看上去就像古画上的黑龙一样,使人望而生畏。
姜柚清只看了一眼,就情不自禁地垂下头,再没有勇气和她对视。
沉默了半晌,她哑着声音,终于说出了那句“对不起”。
傅宴安并不需要她的道歉。
因为半个多月过去了,他手上结痂的伤口已经不疼了,只微微泛着痒意。
他只是想给她看看,伤口上面那枚戒指而已。
这枚钻戒,是他和谢时宜一起挑选的,他第一眼就相中了。
十克拉的蓝宝石,不如姜柚清手上那枚耀眼夺目,却是他喜欢的风格。
谢时宜买下来的时候,和他说过一句话,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“其实在看到你照片的那一眼起,我心里就生出了会和你一起走过余生的预感。虽然这话听起来很荒诞不经,但我想告诉你,我认定的,就绝对不会再变,事如此,人也如此,请你信我这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