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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污蔑勾结魔族，盗取镇山之宝“静心莲”时，
我的师妹林清雪正梨花带雨地跪在师父面前。“师姐只是一时糊涂，
求师父、求各位师兄饶她一次吧！”而我，被捆仙索缚住，跪在冰冷的殿中，
听着他们一个个地审判我。师父玄清道尊，那个将我从饿殍遍野的荒村捡回来的男人，
此刻眼神冷得像冰：“江澈，你可知罪？”我只觉得可笑，抬头看向他：“欲加之罪，
何患无辞。”他勃然大怒，一掌将我击飞，震得我口吐鲜血。“冥顽不灵！
我玄天宗没有你这等败类！来人，废去她一身修为，打下诛仙台！”我的师兄们，
曾将我捧在手心的大师兄，曾为我寻遍天下灵药的二师兄，曾许诺要永远护着我的小师兄，
此刻都沉默着，默认了我的罪名。我被废去灵根，丹田破碎，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到诛仙台。
临死前，我看到林清雪站在他们身后，对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、淬了毒的微笑。
被推下去的那一刻，我没有不甘，只有解脱。可他们不知道，我乃天生祭品，我的血，
是启动上古灭世大阵的唯一钥匙。我死，则三界倾覆，万物同悲。1诛仙台的风，
像是三界最锋利的刀子，一寸寸剐着我的骨头。丹田被废，灵根被毁，
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，坠落的瞬间，魂魄仿佛都要被撕裂。我看着高台之上，
那些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师父玄清道尊，白袍胜雪，仙风道骨，此刻却满面寒霜，
眼中没有一丝我所熟悉的温情。大师兄陆离，剑眉星目，永远一副稳重可靠的模样，
他曾说过，只要有他在，天塌下来他也会为我扛着。此刻，他紧握着剑柄，别开了视线。
二师兄沈书言，温润如玉，最是心软，曾在我修行受挫时，陪我彻夜长谈。此刻，他低着头，
我看不清他的表情，只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肩膀。小师兄顾云凡，阳光开朗，
曾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，甜甜地叫着“师姐”。此刻，他双眼通红，却死死咬着唇，
不敢为我说一句话。还有林清雪。她依偎在师父身旁，哭得柔弱无依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她抽噎着：“师姐……你怎么能这样……是我不好，如果不是为了救我，
你也不会去偷静心莲的……”她的话，字字诛心。静心莲是她的，
是我九死一生从万妖谷为她取回来的，只为压制她体内的寒毒。可她转头就告诉师门，
是我偷了灵药，还污蔑我勾结魔族。而他们，都信了。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，
混着嘴角的血，又咸又涩。“师父，你曾教我，道心惟坚，方得始终。原来，你们的道，
就是不分青红皂白，就是宁信小人，不信亲徒。”玄清道尊脸色铁青：“死到临头，
还敢狡辩！你这孽徒，留你不得！”他衣袖一挥，一股无形的大力将我狠狠推下。
失重感传来，我闭上了眼睛。也好，这十年养育之恩，我还了。这身修为，我还了。从此，
我与玄天宗，再无瓜葛。只是，他们谁也不知道。我出生时，天生异象，
被批为“灭世之煞”。玄天宗将我带回，并非出于善心，
而是为了用宗门气运镇压我身上的煞气。我的灵根，也并非普通灵根，
而是与整个修真界地脉相连的“阵眼”。我死，阵破，三界同葬。这是玄天宗最大的秘密，
也是我存在的唯一价值。坠落的最后一刻，我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。
不是我的骨头，而是……天。刹那间，天穹开裂，血红色的闪电如蛛网般蔓延。大地轰鸣，
山川崩塌，灵气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逝。我看见诛仙台上的他们，
脸上露出了惊恐到极致的表情。“不——！”师父发出凄厉的嘶吼，他想冲过来，
却被无形的法则之力挡住。“小师妹！”“阿澈！”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天崩地裂的巨响中。
我看到师父的白发瞬间变得灰败，大师兄的剑断了，二师兄吐出大口的鲜血，
小师兄跪在地上，哭得撕心裂肺。林清雪更是面无血色，尖叫着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原来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原来，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普通弟子。真可笑。
神魂消散的最后一刻，我看着他们被天道反噬，被灭世的业火吞噬，
心中竟没有一丝报复的**。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。就这样吧。一起毁灭，也挺好。
2意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，又在某个瞬间被猛地拽回。我睁开眼，首先映入眼帘的，
是熟悉的沉香木雕花床顶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安神香。我愣住了。
这里是……我在玄天宗清月峰的房间。我挣扎着坐起来，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。白皙，纤长，
没有一丝伤痕。我立刻凝神内视，丹田充盈，灵根完好无损，甚至比我记忆中还要坚韧几分。
怎么回事？我不是已经死了吗？就在这时，房门被人“砰”地一声撞开。“阿澈！
”“小师妹！”四道身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，为首的正是师父玄清道尊。我抬眼看去，
心脏猛地一缩。他们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。师父一向整洁的道袍上满是褶皱，发冠歪斜，
脸上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深入骨髓的恐惧。大师兄陆离，眼下乌青，双目赤红，
死死地盯着我，仿佛我是下一秒就会消失的幻影。二师兄沈书言，
向来温润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，嘴唇都在哆嗦。小师兄顾云凡更是直接扑到了我的床边，
想抱我，手伸到一半又猛地缩了回去，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稀世珍宝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“师姐……你没事……你真的没事……”他哽咽着，泣不成声。我怔怔地看着他们，
大脑一片空白。这是什么情况？幻觉吗？“阿澈，”师父的声音沙哑得厉害，
他往前走了两步，小心翼翼地问，“你……感觉怎么样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我没有回答，
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他的眼神，我太熟悉了。上一世，他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林清雪，
充满了慈爱和关怀。而现在，他用这种眼神看着我。何其讽刺。我的沉默让他们更加慌乱。
“小师妹，你别吓我们啊！”陆离急切地开口，“是不是哪里疼？我马上去丹房给你拿药！
”“对对对，”沈书言连连点头，“宗门里最好的灵药，你想要什么，二师兄都给你找来！
”他们争先恐后，嘘寒问暖，那份紧张和在意，不似作伪。我垂下眼帘，掐了自己一把。
很疼。不是幻觉。是……重生了？不止我，他们……也都重生了。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。
老天爷是在跟我开什么玩笑？让我死了一次不够，还要再来一次？
还要让我再看一遍他们是如何疼爱林清雪，如何将我推入深渊的吗？不，我不要。“滚。
”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声音很轻，却像一道惊雷，劈得四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3“阿澈……你，你说什么？”师父的脸上血色尽褪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我抬起头，
重复了一遍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无比：“我说，滚出去。”“小师妹！”陆离皱起了眉，
语气中带着一丝受伤，“你怎么了？我们是关心你……”“关心我？”我扯了扯嘴角，
露出一抹冰冷的笑，“是关心我什么时候去死吗？”“你胡说什么！”顾云凡急了，
眼泪又涌了上来，“师姐，我们怎么会那么想！我们……”“你们会的。”我打断他，
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，“你们会亲手废了我的修为，毁了我的灵根，
然后把我推下诛仙台。怎么，这么快就忘了？”我的话，像四把淬了毒的利刃，
狠狠**他们的心脏。四个人同时脸色煞白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阿澈，那是一个噩梦，对不对？”沈书言喃喃自语，像是要说服自己，
“那只是一个梦……”“梦？”我轻笑出声，“二师兄，你摸着你的心口问问自己，
那真的是梦吗？诛仙台的风有多冷，你们忘了，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”他们彻底说不出话来了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和悔恨。是了，他们也记得。
记得我是怎么死的，记得世界是怎么毁灭的。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恐惧，
这么急切地想要补偿我。可我不需要。上一世的债，我已经用命还清了。这一世，
我只想离他们远远的。“都出去。”我再次下令，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。“阿澈，
你听我们解释……”师父还想说什么。“我不想听。”我闭上眼睛，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，
“再不走，我就死在你们面前。”这句话仿佛是什么可怕的咒语，让他们瞬间噤声。
他们彼此对视，眼中满是无措和恐慌。最后，还是师父颓然地挥了挥手。“我们……先出去。
让她……让她静一静。”四个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我的房间，
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枷锁。房门被轻轻带上，隔绝了他们的视线。我这才松了一口气，
浑身脱力地倒回床上。眼泪，毫无征兆地滑落。我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，
不会再为他们有任何情绪波动。可原来，还是会疼。那些被背叛，被抛弃，
被推入深渊的记忆，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，只要一碰，就鲜血淋漓。
4我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，直到门外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。“师姐，是我，
清雪。我……我能进来吗？”林清雪的声音。我眼神一凛，迅速擦干眼泪，坐直了身体。
算算时间，也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。上一世，就是这个时候，她端着一碗“安神汤”，
假惺惺地来探望我。那汤里，下了能暂时扰乱灵力运行的散灵草。然后，她趁我灵力不济，
盗走了静心莲，再反咬我一口。“进来。”我冷冷地开口。门被推开，
林清雪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，脸上挂着担忧又无辜的表情。“师姐，听说你身体不适，
我特地给你熬了安神汤。你快趁热喝了吧。”她将汤碗递到我面前，那双清澈的眼睛里，
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。和上一世，一模一样。我看着她，忽然笑了。“师妹有心了。
”我接过汤碗，在她惊讶的目光中，一饮而尽。“师姐！”她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，
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但很快又被欣喜取代。“味道不错。”我将空碗递还给她，淡淡地说，
“多谢师妹。”“师姐喜欢就好。”她勉强笑了笑，接过碗，“那你好好休息，
我就不打扰了。”她转身欲走，我却叫住了她。“师妹。”“嗯？师姐还有事吗？
”她回过头，一脸天真。我看着她，一字一顿地问：“我的静心莲，好看吗？
”林清雪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。5“师……师姐，你在说什么？什么静心莲？
我听不懂……”她眼神躲闪，声音都在发颤。“听不懂？”我缓缓站起身，一步步朝她走去，
“那我提醒提醒你。那株静心莲，是我在万妖谷，杀了九只三阶妖兽，
拼了半条命才拿到手的。为的，就是压制你那该死的寒毒。”我每说一句，
她的脸色就白一分。“我把它放在我的梳妆台下，用禁制封印着，除了你，没人知道。
”我走到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你告诉我，你怎么会听不懂呢？
”林清雪被我逼得连连后退，直到后背抵在门上，退无可退。她眼中的惊恐再也掩饰不住，
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。“我……我不知道！不是我！师姐，你冤枉我！”她开始哭，
眼泪说来就来，演技精湛。“冤枉你？”我掐住她的下巴，逼她看着我的眼睛，“林清雪，
收起你这套把戏。你以为，我还是上一世那个蠢货吗？”“上……上一世？”她瞳孔骤缩，
脸上满是不可置信。“看来，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啊。”我松开她，轻笑了一声，“也对，
像你这种人，怎么配有重来的机会。”林清雪瘫倒在地，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，为什么我会知道她还没做过的事情。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
”她惊恐地问。“我是谁？”我俯下身，在她耳边轻声说，“我是从地狱里爬回来，
向你们讨债的恶鬼。”我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刺骨的寒意，让林清雪瞬间失声尖叫起来。
“啊——！”她的尖叫声引来了外面的人。房门再次被撞开，师父和师兄们冲了进来，
看到的，就是林清雪瘫坐在地，而我好端端地站着的景象。“阿澈！怎么回事？
”师父急声问道，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。林清雪一看到他们，就像看到了救星，
连滚带爬地扑过去，抱住师父的大腿。“师父！救我！师姐她……她疯了！她要杀我！
”6“胡说！”顾云凡第一个站出来反驳，“我师姐才不会滥杀无辜！”上一世，
他也是这么维护我。只可惜，最后还是动摇了。师父和陆离、沈书言虽然没说话，
但看向我的眼神里，也充满了信任。他们看着林清雪，眉头紧锁。“清雪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。”玄清道尊沉声问道。他的语气，
不再是上一世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，而是带着审视和怀疑。林清雪愣住了。
她预想中的剧本不是这样的。师父和师兄们不是应该立刻来指责我，安慰她吗？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他们看自己的眼神，这么陌生，这么冰冷？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支支吾吾，
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她能说什么？说我预知了她要偷东西？说我提到了“上一世”？
说出来，谁会信？只会觉得她真的疯了。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，等着她继续表演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来给师姐送安神汤，”她终于找到了借口，哭诉道，
“可师姐喝完就变了个人，说了很多胡话，还……还要掐死我！师父，你们看我的脖子！
”她拉开衣领，露出白皙的脖颈。上面，什么痕迹都没有。我根本就没用力。
“这……”陆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“清雪师妹，饭可以乱吃，话可不能乱说。
”沈书言的语气也冷了三分，“小师妹刚刚醒来，身体虚弱，哪有力气掐你？
”林清雪彻底傻眼了。她求助似的看向顾云凡，那个以往最听她话，对她有求必应的小师兄。
可顾云凡只是冷冷地看着她，眼神里充满了失望。“林清雪，你太让我失望了。
我师姐是什么样的人，我比你清楚。她就算再讨厌一个人，也绝不会主动伤人。”这番话，
彻底击溃了林清雪的心理防线。为什么？到底发生了什么？为什么一夜之间，所有人都变了？
她想不明白，只能用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恐慌。“够了！
”玄清道尊终于不耐烦地喝止了她，“清雪，你先回自己房间去，禁足三月，好好反省！
”“师父！”林清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师父竟然要罚她？为了江澈这个**？“怎么，
我的话你也不听了？”玄清道尊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林清雪吓得一个哆嗦，再也不敢多言，
只能含着眼泪，委委屈屈地行了个礼，转身跑了出去。房间里，终于又只剩下我们五个人。
7林清雪走后，气氛变得有些尴尬。他们四个人看着我，欲言又止，
脸上写满了愧疚和小心翼翼。“阿澈……”师父艰难地开口，“刚才……是师父不好，
不该怀疑你。”“无所谓。”我淡淡地回应，转身走回床边坐下。我的冷淡，像一盆冷水，
浇熄了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。“小师妹，”陆离上前一步，声音艰涩，“我们知道，
你还在生我们的气。我们……我们真的知道错了。”“我们发誓，这一世，
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！”顾云凡举起手，急切地保证。“我们会把最好的都给你，
只要你能原谅我们……”沈书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。他们的话，听起来那么真诚，
那么悔不当初。如果是在上一世，听到这些，我大概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吧。可是现在，
我只觉得吵闹。“说完了吗？”我抬起眼，平静地看着他们，“说完了就出去，我要休息了。
”“阿澈！”“别逼我再说第三遍。”我的声音冷了下来。四个人僵在原地，
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抽了魂，充满了无力和绝望。他们不明白，
为什么他们已经拼尽全力地想要弥补，我却依旧不为所动。他们永远不会明白。有些伤害，
一旦造成，就再也无法挽回。信任一旦崩塌，就再也无法重建。
他们以为重生是一次赎罪的机会，可对我来说，这只是一场更加漫长的折磨。最终，
他们还是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失望，离开了我的房间。我能感觉到，
他们的神识一直笼罩在清月峰，寸步不离，仿佛生怕我再出什么意外。我扯了扯嘴角，
露出一抹嘲讽的笑。何必呢？这一世，我不会再给你们伤害我的机会了。因为，我会亲手，
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8接下来的日子，我过上了前所未有的“好日子”。
师父不再逼我修炼，反而每天派人送来各种滋补的汤药。大师兄陆离，
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清月峰，赶都赶不走。任何想来拜访我的人，都会被他拦在外面。
二师兄沈书言，把丹房里最珍贵的灵药都搬到了我这里，什么千年何首乌，万年雪莲，
堆得像小山一样。小师兄顾云凡，每天变着法子给我找来各种新奇的玩意儿，
什么会唱歌的灵鸟，会跳舞的木偶，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。他们对我好得，简直令人发指。
整个玄天宗的弟子都看傻了眼。他们想不明白，为什么一夜之间，
那个最不受待见的江澈师姐，会成为整个宗门的掌上明珠。而那个备受宠爱的林清雪师妹，
却被关了禁闭，无人问津。我对此，一概不理。他们送来的东西，我照收不误。
汤药我当水喝，灵药我当饭吃。我需要尽快恢复，甚至超越上一世的修为。因为，
我有一个计划。一个疯狂的，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颤抖的计划。这天，我正在院子里打坐，
陆离走了过来，手里还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粥。“小师妹，歇一会儿吧。”他将粥递给我，
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我睁开眼，接过粥，面无表情地喝着。“小师妹，”他犹豫了片刻，
还是开口问道，“你……还在怪我们吗？”我喝粥的动作一顿，抬眼看他。“大师兄觉得呢？
”他被我问得一噎，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：“怪我们，是应该的。
我们……确实做了无法原谅的事情。”他顿了顿，眼神变得无比坚定：“但是阿澈，
请你相信，我们正在用尽一切来弥补。只要你愿意，我……”“你能替我去死吗？
”我打断他。陆离愣住了。我放下碗，站起身，直视着他的眼睛：“如果现在，
需要一个人跳下诛仙台，来平息天道之怒，你愿意替我去吗？”他的嘴唇动了动，
却没有立刻回答。我知道，他在犹豫。他是玄天宗的大师兄，是宗门的未来，他肩负着重任。
我笑了，笑意却未达眼底。“看，你做不到。”“我能！”他仿佛被我的笑容刺痛，
急切地喊道，“我愿意！阿澈，只要能让你好好的，我愿意替你去死！”他的声音很大，
很坚定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可我，已经不信了。“好啊。”我点点头，轻声说，
“那我等着。”说完，我不再看他，转身回了房间。留下陆离一个人，在院子里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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