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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女儿等肾救命，老公把肾给了蟑螂女儿的***通知下来那天，白漫漫捧着玻璃罐冲到医院，
她哭到晕厥：“救救我的蟑螂宝宝，它生病了，需要换人工肾才能活。
”身为主任医师的老公闻言，毫不犹豫将***给了蟑螂。我不可置信：“你疯了吗，
你要为了一只蟑螂，让我们的女儿去死？”他飞速签了字，
声音平静：“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，蟑螂也是一条命，我身为医生，不会见死不救。
”1“顾淮安！”我尖叫着扑过去，想抢下他手里的笔。“你不能签！那是念念的肾！
是救她命的！”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住我，力气大得让我动弹不得。顾淮安甚至没看我一眼，
龙飞凤舞地在器官转运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他将单子递给身边的助手，语气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立刻送去生物实验室，准备进行异体***手术。”“是，顾主任。
”我眼睁睁看着那个装着救命***的恒温箱，被送往了与女儿病房完全相反的方向。
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分崩离析。“顾淮安你这个畜生！念念是你的亲生女儿啊！”我嘶吼着，
泪水糊了满脸，可他只是冷漠地转过身，整理了一下自己白大褂的领口。“柳冉染，
注意你的言辞。在医生眼里，所有生命都值得被拯救。”他身旁的白漫漫，
那个抱着玻璃罐的女人，哭得梨花带雨，楚楚可怜。“嫂子，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。
可我的宝宝快要死了，我不能没有它……”她怀里的玻璃罐里，
一只油光锃亮的蟑螂正一动不动地躺着。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就为了这么个东西，
我女儿的命就没了？“滚开！”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，却被保安死死按住。
顾淮安走到白漫漫身边，轻声安抚她：“别怕，漫漫，有我在，你的宝宝不会有事的。
”那温柔的语气，是我和他结婚五年，从未听过的。他看我的眼神，
却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。“把她请出去，别让她在这里影响医院秩序。
”冰冷的命令下达，我被两个保安毫不留情地拖出了主任办公室。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，
隔绝了里面的一切。我瘫软在地，浑身冰冷。挣扎着爬起来，我跌跌撞撞地跑向女儿的病房。
五岁的念念躺在病床上，脸色蜡黄，小小的身体因为尿毒症的折磨而浮肿。看见我，
她虚弱地笑了笑。“妈妈，是不是有新肾脏了？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好了？
”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，痛得无法呼吸。我只能强忍着泪，握住她的小手，
一遍遍地撒谎。“是，念念乖，很快，很快就好了。”一个年轻的护士走进来，
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，眼里闪过一丝不忍。她悄悄把我拉到门外，低声说：“舒姐，
你别太难过。顾主任他……他最近为了柳**那个‘宠物’，
专门建了一个顶尖的生物修复实验室，医院里的人都在议论。”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为了一个女人的蟑螂，他建了一个实验室。而我们的女儿，只能在病床上，等着枯萎，死去。
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。推开门，顾淮安正坐在沙发上，
悠闲地翻阅着一本医学期刊。白漫漫不在，但客厅的茶几上，放着那个装着蟑螂的玻璃罐。
我冲过去，抓起玻璃罐就要往地上砸。“柳冉染，你发什么疯？
”顾淮安眼疾手快地夺下罐子，将它紧紧护在怀里，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。我看着他，
只觉得陌生又可怖。“我发疯？顾淮安，你把女儿的救命肾给了一只蟑螂，
你问我为什么发疯？”他将玻璃罐小心翼翼地放回茶几上，摘下金丝眼镜，
慢条斯理地擦拭着。“我跟你解释不通。你的思想太狭隘，无法理解我作为一名医者，
对所有生命的尊重与敬畏。”“***的尊重！”我气得浑身发抖，“你尊重一只蟑螂，
就不尊重你女儿的命吗？”他叹了口气，用一种看顽劣孩童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我正在撰写一篇关于‘跨物种医疗伦理’的论文，这是一个划时代的课题。小强的案例，
将是这篇论文最重要的实践支撑。”小强。他给那只蟑螂取了名字。我笑出了声，
笑得眼泪直流。“所以，我女儿的命，就是你论文里的一个数据？”“柳冉染，
你不要无理取闹。”他皱起眉，语气里满是不耐。正在这时，卧室的门开了。我的婆婆，
顾淮安的母亲，搀扶着白漫漫走了出来。白漫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裙子，脸色苍白，
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。婆婆一看到我，立刻拉下了脸。“柳冉染你回来了？
你还有脸回来？你看看你把漫漫吓成什么样了！”她将白漫漫按在沙发上坐好，
又端茶又递水，比对亲闺女还亲。“阿姨，不怪嫂子的，是我不好，我不该为了我的宝宝，
跟念念抢***……”白漫漫说着，眼泪又掉了下来。婆婆心疼地拍着她的背：“好孩子，
这怎么能怪你。淮安做得对！再说了，念念是个女孩，以后总是要嫁人的。
漫漫可是我们家的恩人，她不能有事。”恩人。又是这个词。
白漫漫是顾淮安大学导师的女儿，据说那位导师曾在一次事故中为了救顾淮安而死。从此，
白漫漫就成了顾家的座上宾，成了顾淮安必须用一生来偿还的责任。我浑身冰冷，拿出手机，
颤抖着拨通了国家器官捐献中心的电话。我要举报，我要揭发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。
电话接通了，我刚说了一句“我要举报”，顾淮安就一把夺过我的手机。“你想干什么？
”他眼神冰冷，“我已经将这次手术以‘特殊物种异体***’的实验项目上报，
并且通过了伦理委员会的紧急审批。你想毁了我的事业吗？”我愣住了。
他竟然早就铺好了所有的路。他不是临时起意，他是蓄谋已久。手机**不合时宜地响起，
是医院打来的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抢过手机接听。“是顾念念的家属吗？病人情况突然恶化，
肾功能指数急速下降，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。你们……要做好心理准备。
”手机从我手中滑落，摔在地上。世界，天旋地转。3我冲出家门，疯了一样往医院跑。
念念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。隔着厚厚的玻璃，我看到她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管子，
心电图上的曲线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变成一条直线。我的心，痛到麻木。我开始想办法，
给医院的董事会写信，给所有我能想到的医疗监管部门打电话。可所有的努力都石沉大海。
顾淮安是这家医院的明星医生，是国内顶尖的心外科专家，
他的名誉和地位让他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墙。没人相信我的话，
他们只觉得我是一个因为女儿病重而精神失常的可怜女人。绝望之中，
白漫漫的社交平台却更新了。她发布了一张照片。照片里，那只叫“小强”的蟑螂，
正躺在一个特制的、只有巴掌大的无菌培养箱里。它的身上，
连接着几根细如发丝的微型导管，旁边还有一台模拟心跳的迷你仪器。配文是：“宝宝，
手术很成功，你要快快好起来，妈妈爱你。”下面一堆评论。“漫漫好善良，
连一只小蟑螂都这么爱护。”“顾医生真是医者仁心，太伟大了！
”“这才是真正对生命的尊重，给顾医生点赞！”我看着那些文字，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我将照片存下来，发给了顾淮安。“你看到了吗？这就是你所谓的伟大！
我女儿在ICU生死未卜，你却在为一个怪物庆祝！”他很快回复了我，是一段语音。
“柳冉染，我警告你，不要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。漫漫刚经历了这些，情绪很不稳定。
你安分一点，念念的***，我会再想办法。”他的声音里，充满了施舍般的傲慢。
他以为他还能控制我。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，之前那个同情我的小护士，又一次找到了我。
她塞给我一个文件夹，神色紧张。“舒姐，这是顾主任给那只蟑螂申请手术的伦理审批文件。
你看看这个。”她指着审批委员会名单上的一个签名。“谭思源教授。”我认得这个名字，
他是国内医学伦理界的泰斗，以严谨和刻板著称，几年前就已经退休了。
小护士压低声音：“我们科室的人都觉得奇怪，
谭老先生最是痛恨这种哗众取宠的所谓‘实验’，他怎么可能会批准？有人说……这个签名，
像是伪造的。”我的心里，瞬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。这是一个突破口。
只要能证明这份文件是伪造的，顾淮安所有的光环都会被撕碎。
4我立刻开始着手调查谭思源教授的联系方式。他退休后深居简出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
才从一位前辈那里打听到，他现在住在邻市的一家疗养院里。
我订了最早一班去邻市的高铁票。离开前，我还是想再去看看念念。我不能进ICU，
只能在探视窗外，远远地看着她。就在我准备离开时，
却在走廊尽头撞见了一个最不想见的人。白漫漫。她提着一个保温桶，
想必是去探望她那个“康复”中的蟑螂宝宝。看到我，她停下脚步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“嫂子，来看念念啊？”她的语气轻飘飘的，却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“听说念念的情况不太好呢，真是可怜。你说，这算不算是报应？
谁让你非要占着淮安哥哥不放呢。”我盯着她，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愤怒。“白漫漫，
你会有报应的。”她嗤笑一声：“报应？我的报应就是淮安哥哥越来越爱我，而你的女儿，
快要死了。柳冉染，认清现实吧，你斗不过我的。”她说完，转身就要走。那一瞬间，
我脑子里所有的弦都断了。我冲上去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，将她狠狠推到墙上。
“你这个疯女人！”白漫漫尖叫起来，手里的保温桶掉在地上，汤汤水水洒了一地。
她脚下不稳，整个人摔倒在地。“啊——”凄厉的哭喊声引来了走廊里的医生和护士。
顾淮安也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。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漫漫，和我。“柳冉染！
你又在干什么！”他冲过来，一把将我推开，小心翼翼地扶起白漫漫。“漫漫，你怎么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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