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
我有严重的蛇类恐惧症，老公的女助理却总爱拿小黑蛇当众吓我。那天在公司年会上，
她又一次让我当众失态。我忍无可忍，扇了她一巴掌。老公冲过来，
反手两巴掌把我扇倒在地。我吐出一口血，耳鸣眩晕中，听见他冰冷的声音：「给小鱼道歉，
跪下。」「你没资格找她麻烦，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。」小鱼，
那个总是半夜给老公发消息的女助理。我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看着他。原来，我的恐惧和尊严，
是可以被人拿来开玩笑的。那一刻，心死了。我没有道歉，只是在众目睽睽下晕了过去。
醒来后，我让律师送去了离婚协议书。老公却疯了。「你不是最爱我吗？为什么要离婚？」
「嗯。」01年会现场的一幕，像慢镜头一样在我脑海里重播。五百多号人的宴会厅，
华丽的水晶灯下，所有人都看着我被打倒在地。而起因，不过是小鱼的又一次「玩笑」。
她知道我有严重的蛇类恐惧症。从三个月前成为沈寒的助理开始，她就「无意」
发现了这个秘密。然后开始了变本加厉的恶作剧。桌上放蛇形玩具，电脑屏保换成蛇的照片，
甚至买来仿真蛇模型放在我的办公室。每一次，我都会被吓得浑身发抖，冷汗直冒。每一次，
她都会装作无辜：「哎呀，沈太太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「我就是觉得这个小玩具挺可爱的。」我找沈寒说过。很多次。
他的回应永远是：「别小题大做，小鱼就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，能有什么坏心思。」
「你都三十岁了，还怕这种东西，也太丢人了。」今晚的年会，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小鱼穿着一袭黑色礼服，妆容精致，像只优雅的黑天鹅。她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，
笑容甜美：「沈太太，我敬您一杯。」「谢谢您平时对我的照顾。」周围的同事都在看着，
我不好拒绝。端起酒杯。就在我要喝的瞬间，她「不小心」碰倒了手包。
一条黑色的小蛇滑了出来。正好落在我的裙子上。我尖叫着跳起来，酒杯摔碎在地。
浑身颤抖，呼吸困难，恐惧像潮水一样吞没了我。宴会厅里一片哗然。小鱼连忙上前，
满脸歉意：「对不起对不起，这是我养的宠物蛇，很温顺的，不咬人。」
「我忘记它在包里了。」宠物蛇。她竟然带了一条真蛇来。愤怒冲破了恐惧。
我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。很响。她捂着脸，眼泪瞬间就下来了：「沈太太，
您怎么打人啊……」然后，沈寒就冲了过来。他看都没看我一眼，直接护在小鱼面前。
「颜思思！」反手两巴掌。左右开弓。我被打倒在地，嘴角溢出血来。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。
「给小鱼道歉，跪下。」他的声音冰冷得像刀子。「你没资格找她麻烦，
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。」我抬头看着他。这个我爱了七年，结婚四年的男人。
他眼里只有对小鱼的心疼，没有一丝对我的愧疚。原来，我的恐惧可以被当作玩笑。
我的尊严可以被随意践踏。而这一切，只因为对方是小鱼。02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很刺鼻。
我醒来时，嘴里还有血腥味。妈妈坐在床边，眼眶红肿。「小颜，你终于醒了。」
「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，还有急性应激障碍。」我想说话，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。
闭上眼，那两个巴掌的力道还在脸上灼烧。更疼的是心。七年了。我和沈寒在一起七年，
结婚四年。从来没想过，他会对我动手。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。「小颜，要不要报警？」
妈妈小心翼翼地问。「这是家暴，我们可以告他的。」我摇摇头。不想再纠缠了。拿出手机，
给律师朋友林安发了消息。『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。』『财产方面，我什么都不要。
』『只有一个要求，必须今天就送到沈寒手上。』林安很快回复：『确定吗？
你们的房子车子都是婚后财产，你有权分一半。』『确定。我只想快点结束。
』其实我不是不想要。只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。钱可以再挣，尊严丢了就捡不回来了。
『好，我这就去办。』放下手机，我看着天花板发呆。脑海里浮现的，却是八岁那年的夏天。
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夏天。03八岁那年，我跟着爸妈去乡下度假。农家院子里，
我在树下玩耍。一条青蛇突然从树上掉下来，缠在我脖子上。冰冷，***，令人窒息的恐惧。
我尖叫，挣扎，最后晕了过去。醒来时，爸爸抱着我，满脸泪水。「对不起宝贝，
爸爸来晚了。」从那以后，我就患上了严重的蛇类恐惧症。看到蛇的图片都会发抖，
更别说真的蛇。沈寒是知道的。我们刚在一起时，有一次路过宠物店，橱窗里有条宠物蛇。
我当场就脸色煞白，拉着他跑出去好远。那时他还心疼地抱着我：「别怕别怕，
以后我们都绕着走。」「谁要是拿这个吓你，我第一个不放过他。」多讽刺啊。
现在拿这个吓我的人，他不但放过了。还打我让我道歉。手机响了。是沈寒。我没接。
他又打，一遍又一遍。我直接关机了。傍晚，林安来了。「协议书已经送到沈寒的公司了。」
「他什么反应？」林安犹豫了一下：「他撕了。」「说你在闹脾气，过两天就好了。」
「还说……」「说什么？」「说你就是仗着他宠你，才敢这么任性。」「说等你冷静下来，
会自己回家的。」我笑了。笑着笑着，眼泪就下来了。原来在他心里，我被打成这样，
只是在闹脾气。原来在他心里，我的恐惧和痛苦，都不值一提。「再送一份。」我擦掉眼泪。
「告诉他，我是认真的。」「如果他再撕，就准备起诉材料。」林安点点头：「我支持你。」
「对了，你要不要验个伤？留个证据。」我想了想：「好。」虽然不想纠缠，
但证据还是要留的。万一他不肯离，我也有***。04第二天，沈寒来了医院。西装革履，
依旧是那个英俊挺拔的沈氏集团总裁。只是脸色有些憔悴。手里还拎着我爱吃的粥。「小颜，
别闹了。」他在床边坐下，语气像哄小孩。「小鱼已经被我批评了，她也知道错了。」
「你也打了她一巴掌，算扯平了。」扯平？我看着他，像看一个陌生人。「沈寒，我要离婚。
」他皱眉：「就为了这点小事？」「小颜，你是不是太玻璃心了？」
「小鱼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，不懂事很正常。」「你都三十岁了，跟她计较什么。」小事。
玻璃心。原来我的恐惧症是小事。原来我被当众羞辱是小事。原来我被他打到吐血也是小事。
「沈寒，你打了我。」我一字一句地说。他愣了一下，有些不自在：「我当时是太冲动了。」
「但你也不该打小鱼啊，她脸都肿了。」「一个女孩子，被打脸多难堪。」我笑了。
「那我呢？」「我不是女孩子？我被你打就不难堪？」他不耐烦了：「你是我老婆，
我们之间的事关起门来说。」「小鱼是外人，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，
让她以后怎么在公司混？」外人。原来小鱼是需要维护面子的外人。而我这个妻子，
是可以随便打的自己人。「沈寒，我累了。」「离婚吧，我什么都不要。」他突然站起来，
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「颜思思，你别得寸进尺。」「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，亲自来医院接你。
」「你要是再作，别怪我不客气。」说完，他摔门而去。病房里安静下来。我拿出手机，
给林安发消息。『起诉离婚需要什么材料？』『家暴的证据，财产清单，结婚证等等。
』『我这就准备。』看着手机屏幕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。年会现场应该有监控。
05出院那天，沈寒没来。来的是他的司机老张。「太太，沈总让我接您回家。」
我拖着行李箱，往反方向走。「太太，您这是去哪儿？」「酒店。」
老张为难地跟在后面：「太太，沈总说了，一定要接您回家。」「要不然要扣我工资的。」
我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他。「老张，你跟了沈寒几年了？」「五年了，太太。」「这五年，
我对你怎么样？」老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：「太太对我很好，逢年过节都给我包红包。」
「我女儿生病时，太太还帮忙联系医院。」「那好。」我说。「今天你就当没看见我，
工资被扣了，我双倍补给你。」老张犹豫了一会儿，叹口气：「太太保重。」「对了太太，
年会那晚……」他欲言又止。「怎么了？」「我当时就在门外，看到了全过程。」
「如果您需要，我可以作证。」我愣了一下，心里涌起一阵暖流。「谢谢你，老张。」
「太太，沈总这次确实过分了。」「那个小鱼也不是什么好人，总是半夜给沈总发消息。」
「有一次我送沈总回家，看到她穿着睡衣在沈总办公室。」我的心沉了沉。果然，
他们之间早就不清不楚了。「我知道了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」老张叹了口气，开车离开了。
酒店房间很安静。我躺在床上，看着天花板发呆。手机不停地响。都是沈寒打来的。
我一个都没接。终于，他发来了微信。『颜思思，你给我适可而止。』『三天，
我给你三天时间冷静。』『三天后你要是还不回家，后果自负。』后果自负。威胁的语气，
命令的口吻。这就是那个曾经说要宠我一辈子的男人。我打开备忘录，开始写东西。
这段婚姻里，我受过的委屈，一件一件写下来。不是为了**。只是想让自己记住，
为什么要离开。小鱼第一次「无意」吓我，他说我大惊小怪。小鱼半夜发暧昧消息，
他说是工作需要。小鱼穿着低胸装在他办公室撒娇，他说人家还是个孩子。
小鱼生***送了个十万的包，我生***忘了。写到深夜，林安打来电话。「小颜，
起诉材料我都准备好了。」「但有个问题，你没有家暴的证据。」
「医院的诊断书只能证明你受伤了，不能证明是沈寒打的。」
我想了想：「年会现场应该有监控。」「我去查过了，那个角度刚好是死角。」
「而且奇怪的是，当晚所有人的手机视频都被删了。」沈寒。一定是他做的。「没关系。」
我说。「就算没有证据，我也要离。」「哪怕净身出户。」「小颜，你要想清楚。」
「没有证据的话，第一次起诉很可能判不离。」「你可能要等半年再起诉。」半年。
我等得起。06三天很快过去了。沈寒果然来了。不是一个人，还带着小鱼。我开门看到她，
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本能的恐惧还在。沈寒推门进来，霸道地坐在沙发上。「三天了，
气消了吗？」「跟我回家。」小鱼站在他身边，一脸无辜：「沈太太，那天真的对不起。」
「我不是故意的，谁知道你那么怕蛇。」「我都被你打了，咱们算扯平了好吗？」她说着，
还撩起头发，露出脸上的淤青。很淡的印子，但在她白皙的脸上很明显。「你看，
我都破相了。」「沈总为了这事，好几天没理我了。」沈寒皱眉看我：「小鱼都这么说了，
你还要怎样？」「道歉。」我说。小鱼眼睛一亮：「我道歉，沈太太，对不起。」「不是你。
」我看着沈寒。「是你，向我道歉。」沈寒的脸色变了：「颜思思，你别太过分。」
「你打了我，还要我跪下道歉。」「现在我只要你一句道歉，过分吗？」他站起来，
走到我面前。「我是你老公，我道什么歉？」「夫妻之间的事，哪有什么对错。」「倒是你，
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小鱼，丢的是我的脸。」小鱼适时地抹了抹眼泪：「沈总，算了吧。」
「沈太太心情不好，别逼她了。」这茶言茶语，真是听得我恶心。「沈寒，我最后说一次。」
「离婚，我是认真的。」「你不签，我就起诉。」沈寒冷笑：「你试试。」「没有我的同意，
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。」「还有，你的恐惧症该治治了。」「三十岁的人了，
还像个小孩子。」他说完，带着小鱼离开了。临走时，小鱼回头看了我一眼。眼神里，
满是得意。她凑到沈寒耳边，小声说了句什么。沈寒点点头，搂着她的腰走了。门关上后，
我瘫坐在地上。突然开始剧烈颤抖。呼吸困难，心跳加速，冷汗直冒。是恐惧症发作了。
我知道，这不只是因为蛇。更是因为沈寒。他的冷漠，他的偏袒，他的暴力。
都成了我的梦魇。我强撑着给林安打电话。「快……来接我……」「我马上到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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