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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爸退伍10年,被评为全省最牛乡镇企业标兵第一名。
老家和平村五年时间家家户户装了电话,买了小车。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,
我爸就是典型的能同苦不能共甘。他变成了外面姨姨们和他那12个干儿子的提款机。
他越来越忙,常年奔走在各大城市,乡村,深山老林里。奶奶死的时候,
他在陪着他的干儿子开毕业典礼。我妈住院做心脏搭桥手术等他签字。“楠楠,
朵朵要开学了,我送她去大学给她报名。你就代替爸签字。”明天是我的18岁生日,
我爸很早就答应陪我一起过生日。晚上11点他打来电话,“你姨姨病了,
等下次爸一定陪你过生日。”“够了,10年了,
你的心思都在外面的女人和你的干儿子身上,我和我妈算什么?”“我恨你,
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。”看着我妈天天在家以泪洗面。我删掉了我爸的电话,
住进了离家不远的学生公寓。你就陪着外面那些野女人和你的干儿子逍遥快活。
最好死了也不要回来。1我爸回来了。隔着教学楼三楼的玻璃窗,
我看见他推着一辆崭新的山地车,车把上挂着我最爱吃的薯片和巧克力蛋糕。
他靠在学校对面的墙上,点了一根烟,时不时低头看手机,然后又抬头望向校门口。
手机在课桌里震动,我知道是我爸打来的。我挂断了电话,把他拖进了黑名单。
他烦躁地在原地来回走着。我坐回座位,翻开了数学课本,同桌凑过来小声问。“周楠楠,
学校门口那个,是不是你爸啊?好帅啊。”我没理她,笔尖划扯了草稿纸。
他是来给我补过生日的。半个月前,我在家里等了他一整天,从天亮等到天黑。
一桌子菜凉了又热,热了又凉,我妈的眼圈红了又红。晚上10点了他也没回来。电话里,
他说他在照顾生病的姨姨,信号不好挂了电话。现在,他出现在学校门口,想扮演一个慈父。
我不会接受,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。放学的**响起,我背着书包,
跟着人潮从后门溜了出去,绕了很大一圈才回到家。晚上,
我妈把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子放在我桌上。“你爸给你买的的,他去厂里了。”“扔了。
”我头也不抬。“楠楠,别这样,他心里是有你的,在学校门口等了你一天。”我猛地抬头,
盯着她。“他心里要是有我,有这个家,就不会在外面养着那一群!
”我妈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,捂着嘴,说不出一句话。看着她懦弱的样子,
一个疯狂的念头冒出来。我写了两张大字报。用最粗的毛笔,蘸着最黑的墨。
“纸箱大王周天明,抛妻弃女,包养小三,天理不容!”“塑料厂老板周天明,德行败坏,
在外育有私生子,枉为人父!”我就是要搞***,让他那些生意伙伴,那些巴结他的员工,
都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。凌晨三点,我像个贼一样溜出校门。我骑着靠在墙角的自行车,
先去了纸箱厂。用早就准备好的浆糊,把第一张大字报,
端端正正地贴在了大门最中央的位置。接着,我又骑了十分钟,到了塑料厂。如法炮制。
做完这一切,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我躲在街角的早餐店,眼睛死死盯着纸箱厂的大门。
等着好戏开场。六点半,工人们陆陆续续来了。他们围在大字报前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周天明,你的报应来了。我以为这会是他的末日,是我扭转一切的开始。但我错了,
我严重低估了我爸的心理素质和果断。七点整,一辆白色的五菱宏光稳稳停在纸箱厂门口。
我爸,周天明,从车上下来了。他看了一眼大字报,脸上没有我预想中的任何一丝慌乱,
甚至连愤怒都没有。他只是轻蔑地笑了一下。然后,他走上前,大大方方地,
亲手揭下了那张我用尽心血写成的大字报,揉成一团,扔进了垃圾桶。他站在厂子门口,
声音不大。“把两个厂子上早班的人,全部集中到纸箱厂的院子里,开会。”不到十分钟,
院子里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。我爸站在最前面的台子上,
手里拿着从塑料厂揭下来的另一张大字报。“都看见了吧?”人群中一阵骚动,
他抬手压了压,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“我周天明,十五岁走出学校,十八岁当兵,
二十六岁办了这家厂。我是个什么样的人,在座的老员工,比这张纸清楚。
”他的目光扫过全场,所有和他对视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。“我是个当兵的,
喜欢直来直去。谁心里有意见,对我有看法,可以摆到桌子上,当面和我谈。”他顿了顿,
语气冰冷。“但在背后来这一套,贴这些东西,是什么意思?是觉得我周天明老了,
提不动刀了?还是说,你是不想在这继续干了?”整个厂子安静极了。
“我周天明做事光明磊落,私生活是我自己的事,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。我最讨厌的,
就是背地里跟我耍阴招。”他猛地将手里的纸团掷在地上。“今天这事,我就当是个屁,
放了。但再有下次,别怪我周天明翻脸不认人!”说完,他转身就走,
留下一院子慌成一团的员工,和躲在远处看热闹的我。他赢了。赢得轻而易举,
赢得滴水不漏。就在他上车前,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藏身的角落,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他知道是**的。2我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。手机屏幕亮起,振动了一下。
我爸的信息弹了出来。【楠楠,是你干的吧。以后别胡闹了。】【我要搞***。
我不会收手的。】信息发送成功。我将手机狠狠砸向墙壁。我控制不住地尖叫。
“我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。”“让你尝尝,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。
”“我就是要让你,心里只有我和我妈。”两个月后高考,我给学校请了病假。县城不大,
藏不住什么秘密。我应聘了县里最乱的一家KTV做前台。偶尔,也陪客人唱歌。
我学会了化妆,把粉底涂得厚厚的,眼线描得又黑又长,再抹上最鲜艳的口红。
我翻出新买的吊带裙,胸口开得极低,裙摆短到大腿根。领班梅姐打量了我几眼,
眼神里带着点可惜。“你爸妈知道吗?”我冲她笑了笑,点上一支烟。“我爸是周天明,
乡镇企业标兵。他最要面子了。”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,我是周天明的女儿。
我们都是**玩意儿。我学得很快,学着怎么笑,怎么倒酒,
怎么在那些油腻的男人身边游刃有余。他们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,或者不安分地滑向我的腰。
我只是笑,把酒杯递到他们嘴边。“大哥,再喝一杯嘛。”他们的目光贪婪又直接,
像要把我生吞活剥。我不在乎。我甚至主动把周天明的光辉事迹讲给他们听。“我爸啊,
为人师表,特别正派。”我一边说,一边把酒灌进自己的喉咙。“他是成功人士,
一大群干儿子,就我一个**的女儿。”客人们哄堂大笑,笑我不知廉耻。我也跟着笑,
笑着笑着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我就是要这样,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,再狠狠碾碎。
我不好过,周天明,你也别想好过。半个月后,消息传到了我爸耳朵里。那天晚上,
包厢里烟雾缭绕,我正坐在一个叫王哥的男人怀里唱歌。他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腰,
满嘴酒气地在我耳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。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。我爸提着一把菜刀站在门口,
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。整个包厢安静下来。音乐停了,所有人都看着他,也看着我。
他死死盯着王哥放在我腰上的那只手。王哥似乎没反应过来,愣愣地问:“你谁啊?
”我爸没说话,抬手就给了王哥一巴掌。王哥被打蒙了,捂着脸不敢出声。
我爸拽起我的手腕。“跟我回家。”我甩开他的手,往后退了一步。“我不回去。
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。“你不是也有情人吗?你没资格管我。”“你玩你的,
我玩我的,很公平。”“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
把包厢门口堵得水泄不通。“啪!”他一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脸上。我眼里都是恨,
倔强的盯着他。包厢里的的议论声灌进了每个人的耳朵。“周天明打人了。
”“周厂长在KTV打自己的女儿。”我爸的脸色从通红变成了惨白。他扔了手里的刀,
在众目睽睽之下,一把将我扛了起来。我挣扎着,用尽全力捶打他的后背。“放开我!
你这个伪君子!”“你凭什么管我!”他什么也不说,就那么扛着我,穿过指指点点的人群,
走出了KTV。3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睡了三天三夜。不吃饭,也不喝水,胃里空得发疼,
喉咙干的像沙漠。我妈在门外砸门。“让她饿着!我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!白眼狼!
”我想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们,或者说,惩罚我自己。我爸说让我一个人好好反省。
反省我不该发现他把家里的积蓄,一笔笔转给外面的女人和那些所谓的干儿子吗?
还是反省我不该质问他,为什么那些素未谋面的干儿子一个电话我爸立马转账,
而我妈连买件新衣服都舍不得?我捂着脸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我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。
门被推开一条缝,我妈端着一碗粥,小心翼翼地探进头。“楠楠,吃点吧,身体要紧。
”我闭着眼,一动不动。“拿走。”她还在门口站着。“你爸他不是那样的人,
他也是一时糊涂。”我猛地睁开眼,坐了起来。“一时糊涂?妈,你清醒一点!
他的钱都给了外面的女人和那些野种,你还在这自欺欺人!”“楠楠,你小声点。
”她慌张地朝门外看。我冷笑一声,重新躺下,用被子蒙住了头。半夜,我被哭喊声吵醒。
是***声音,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恐。“楠楠!楠楠你快起来!”房门被她拍得砰砰作响。
“你爸,你爸吐血了!”报应来得这么快吗?“楠楠,你快来看看啊!打120!
”我掀开被子,慢吞吞地坐起来,对着门外喊。“哦。”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。“楠楠!
你快出来看看啊!”“看什么?”我的声音平静。“和我有关系吗?”“那,那是你爸啊!
”我笑了。“我爸?他不是有干儿子吗?”“让他那些宝贝儿子来孝敬他啊,找**什么?
”“我只是个讨债的白眼狼。”门外,我妈的哭声越来越小。我拉过被子,重新蒙上头。
昏昏沉沉中,我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,由远及近,又由近及远。这一觉,睡得格外沉。
再次醒来,我看了一眼手机,中午11点。客厅里空无一人,只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。
没有我爸的咒骂,也没有我妈的哭泣。我有点不适应。在床上坐了一会儿,
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。沙发前的地板上,有一滩已经干涸的、暗红色的血迹。就在这时,
院子门被推开了。我循声望去,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走了进来。
那女人虽然年纪不小了,但打扮得很时髦,脸上画着淡淡的妆。她身边的小伙子,个子很高,
但眼神有点直,嘴巴微微张着,看着有点傻。我不用猜,就知道他们是谁。“请问,
这是周天明家吗?”女人看见我,脸上立刻堆起了笑。**在门框上,没说话,
只是上下打量着他们。那女人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,又问了一遍。“你是楠楠吧?
”我没说话,目光越过她,落在了那个傻小子的脸上。他正好奇地打量着我家的院子,
嘴巴微微张着。这就是我爸宁愿亏待我们母女,也要倾尽所有去疼爱的儿子?
“我们来找你爸。”我笑了,就是单纯地觉得好笑。“我爸?”我慢悠悠地重复了一句,
然后指了指地上的血迹。“快死了,去医院了。”4我来到医院,提着刚买的鱼头汤。
我妈没在。病房里很安静,那个姨姨正一勺一勺地喂我爸喝粥。我爸靠在床头,脸色苍白,
但眼神却亮着。他看见我,嘴角的笑意没有了。我把保温桶重重地摔在床头柜上。“你谁啊?
守在这干嘛?”我盯着她,声音不大。“怎么哪儿都有你?跟个臭皮膏药似的。
”“自己的男人死了吗?非要缠着别人的老公?”我看到我爸的脸色变得铁青,
嘴唇都在发抖。那个姨姨站起来,局促地擦着手背上的汤渍,想说什么又没说。
她这副委屈又隐忍的样子,更让我火大。“看什么看?我说错了吗?你没家吗?
”我一步步逼近,把她堵在床和墙壁的死角。“周楠!你给我闭嘴!”我爸挣扎着,
想要从床上坐起来。“我闭嘴?爸,你告诉我她是谁?”“你让这个不清不楚的女人待在这,
欺负我妈是死人吗?”他却用尽全身力气,扬手给了我一巴掌。我蒙了,
耳边只有我爸粗重的喘息声。他转过身,手足无措地对着那个姨姨。“对不住,对不住,
孩子不懂事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我看着他卑微讨好的样子,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那是我爸,
那个教我人要有骨气的退伍军人。那个姨姨没哭也没闹,甚至连眼圈都没红一下。
她只是摇了摇头,轻轻把我爸扶回床上躺好。“老周,你别动气,一会又咳嗽了。
”她转过头来看我,眼神里没有怨恨,只有一种奇怪的平静。“你爸是个好人,
不许你这样侮辱你爸。”一个傻乎乎的脑袋从她身后探出来,是她那个有智力障碍的儿子。
“干爸好,干爸好。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,门口挤满了隔壁病房的病人和家属。
他们的眼神里有同情,有好奇,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。而那个姨姨,像个没事人一样,
拧干毛巾,继续给我爸擦脸,擦手。她越是这样,我心里的火烧得越旺。
我没有放过病床上的爸爸。我走到他床边,看着他。“我妈有那么不堪吗?”“还是说,
你有那么饿吗?”“非要找这种女人来恶心我妈,恶心我?”他的呼吸急促起来,
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他想说什么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,
只能用那双布满***的眼睛死死瞪着我。“你说话啊!你看着我!”我伸手,
想抓住他的衣领,却被那个姨姨一把拉开。“你放过你爸吧!不是你想的那样!
”“我放过他?”我冷笑,“谁放过我妈?”我爸气的脸色铁青,咳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我甩开她的手,转身走出病房。身后传来一声尖利的惊叫。“老周!老周你怎么了!
”“吐血了!你爸吐血了!快叫医生!”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身后的兵荒马乱,
仪器的滴滴声,医生护士的脚步声。还有那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呼喊。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。
电话很快接通了。“你好,我要报警。”我的声音异常平静。“退伍军人周天明,
犯了重婚罪。”我挂掉电话,心里喊了一百遍。“周天明,你死了,你的骨灰,
我要倒进马桶直接冲走。”5我没有走,就靠在医院大门外冰冷的墙壁上。一会儿,
警车来了。再过了一会儿,我爸,被警察搀扶着出来了。旁边跟着那个阿姨,
还有她那个只会傻笑的儿子。我看着警车开远,直到尾灯都消失在拐角处,才起身回家。
晚饭的时候,我妈回来了。她哼着小曲,脚步轻快,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笑。
“你爸回来了。”她脱下外套,看我的眼神里带着责备。“你姨姨在医院里看着呢,
让我回来歇歇,给你做点吃的。”我看着她,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。“姨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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