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抿唇,「昨天是我妈忌日。
」
齐砚把手里的烟掐了,
「怎么?忌日需要你一天都待在那吗?」
我不知道齐砚是怎么忍心说出这句话的。
我抽出一支烟,学着齐砚平时点烟的样子,狠狠吸了一口。
很呛,这种感觉并不好受。
沈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了,只裹着一条浴巾。
我瞳孔一缩,「谁让你进来的。
」
沈念没有理我。
齐砚一把将她拉进怀里,轻伆她的额头。
看向我时,目光里又满是冷冽。
「既然你不想***,那咱们就耗着,我看你能坚持多久。
」
卧室墙上还挂着我和齐砚的结婚照。
照片里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,笑得灿烂。
掌心有些刺痛,我低头,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刺入手心。
「齐砚,一定要这样吗?」
回应我的,只有齐砚和沈念的情意绵绵地对视。
在齐砚的默许下。
沈念就这么在我家住了下来。
一连好几天我除了吃饭,基本没有出过房间。
一来是不想看到沈念。
二来是不想和齐砚吵架。
当年我为了陪齐砚创业,辞去自己原本的工作,因而齐砚的公司也有我的一部分股份。
可现在我和齐砚的感情破裂了。
我在网上看了好多招聘信息,打算重新找一份工作。
也是重新为自己找一份保障。
我大学是主修心理学的,也考了心理咨询师。
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从事过相关行业。
我投了近一百家简历,也只有一家恢复了我。
是我刚毕业时进的那家工作室。
我整理了大学时的笔记和当时工作时候的一些相关资料。
狠狠恶补了五天。
其实也不是很难,大学时我上年位居专业第一。
只是太长时间没有接触过自己擅长的东西。
生疏了好多。
我跟了工作室的资深心理咨询师一个多月。
做助理,学习业务。
转正后,慢慢也开始自己接待患者。
我和温湛就是从这时候认识的。
温湛是我的常客。
每次来都会穿着一身精干的西装,今天也是。
「今天怎么治?」
温湛的手搭在我的办公桌上,漫不经心地敲了几下。
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,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。
「今天我们用心理动力疗法。
」
我翻阅着温湛的资料。
温湛从青春期开始就偶尔会有失眠的问题。
直到后来,失眠越来越严重,看了好多心理医生都无法彻底解决。
温湛的失眠的根源是家庭。
温氏是海城的几大家族之一。
温父温母是商业联姻,没有任何感情。
在嫁给温父之前,温母还有一个爱人,为了救她去世了。
温母恨极了温父拆散他们。
连带着对温湛也有了几分恨意。
而作为温家现任掌权人的温父逼着温湛从小学习各种事物。
如果温湛做错一点就要挨鞭子。
在这样的家庭成长起来的温湛又怎么可能身心健全。
「南***,今天谢谢你了,我请你喝咖啡吧。
」
我和温湛并排走着,出了工作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