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疲倦地躺在沙发上半寐。
直到胃部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和绞痛,
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。
中午是吃两口就直接吐了出来,
晚上是压根没有胃口吃。
想起医生说必须认真地清淡式一日三餐,
不然便有着当下立刻出现严重病症反应的可能,我不由的苦笑一声。
刚想坐起来往胃里塞上点东西,结果疼痛开始突然地剧烈蔓延到整个腹部。
我没忍住痛苦地***了一声。
那就像整个腹部都在被搅拌机切割粉碎的疼痛,令我瞬间便再次跌回了沙发中。
那简直无法忍受的疼,令我整个人都下意识地蜷缩起来,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,
不知觉中,血腥味开始在嘴中蔓延着。
我甚至快要痛的失去意识时,
握住***下意识拨打了第一位紧急联系人。
***响了一会才接上,
我颤抖着觉得似乎就那么过去了一辈子。
“沈洲,
求你快回来” 迷糊的意识中,我听见了自己那破碎而卑微的声音。
“喂,你是谁呀?是找沈总吗?沈总现在没时间,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就行,
我会告诉他的”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温柔地有些刻意的女子声音。
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艰难地挂断了电话,
此刻的剧痛已经使我完全没有力气再去恨其他的什么。
甚至是乔茹雪,
或者曾将发誓爱我护我一辈子的沈洲。
算了,
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本来就是将死之人,何必再挣扎。
已经够狼狈够难过了。
不如就这么离开吧。
我的思绪凌乱地飘飞着。
可脑中慢慢闪过的,
却是我那头发花白的爸爸妈妈,是远在英国的朋友粥粥,是学业和人生的导师艾琳。
是我的那副画作《破茧》。
这世界,除了沈洲,
还有无数个在意我的人。
怎么可以,就这么结束呢?
我狠狠地往下唇咬去,血的甜腥味让我恢复了一点理智。
我颤抖着打向第二位紧急联系人。
——啦啦啦 活泼的***响了不过两秒,便被迅速的接上。
我挣扎着说出了意识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——我在家,救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