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重病住院期间,终于有好心人捐赠脏器。
我亲自上门感谢,却接到医院电话,院方称女儿病情忽然恶化,可被捐赠的脏器,却被人抢走了。
而提前抢走脏器的人,却是我老公。
我立刻将电话打了过去。
“小年哥正在洗澡,请问你哪位,有事吗?”
接电话的是个女人,声音很柔。
我记得这个声音,是我老公许流年的前女友,林若若。
当时我没空理会他们为什么在一起,只想立刻救女儿,可当我把话说完,她却挂断电话,然后关机。
等我去了医院,却只见到女儿最后一面。
***办女儿下葬,用了我十几天时间。
而在这期间,许流年没回过家,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过。
我对他已经死心,所以并没有主动联系过他。
这天他回来时,我正在收拾女儿的遗物。
他像是很疲惫的坐在沙发上,***眉心说:“饿了,给我下碗面。
”
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***协议书,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:“我已经签好字了,你看一下,如果没问题你就把子签了。
”
我又看了看表,才下午一点钟:“时间来得及,签好字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。
”
许流年去拿***协议书的手僵住了,抬起头皱眉看着我说:“苏叶,你到底在闹什么?”
是我在闹吗?
我和许流年从幼儿园起便是同桌,直到参加答案,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。
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会在一起,我也这样认为。
我曾试过捅开那层窗户纸,可却得不到许流年的回应。
当时我想放弃,可他却不想放开。
不接受我,却又吊着我。
直到大学时,他和林若若在一起,他都不曾将我放开。
他会在每次与林若若吵架后,跑到我这里疗伤。
伤好了,他就又回去林若若身边。
直到大学毕业后,林若若一声不响的出国。
我又成了许流年的避风港,在为他疗伤的一年中,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。
可以说,从我有记忆起,我的眼里就只有他。
如今我三十二岁,我感觉我也爱了他三十二年。
宿命般的三十二年,终成空。
许流年见我半晌没出声,忽然嗤笑一声:“行了叶子,我知道最近很忙对你疏忽了,我会补偿,你就不要再闹了。
”
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***协议书:“我就当没看过。
”
“许流年,你听好了,我要和你***。
”
我对他的感情再深,在我女儿死去的那一刻,就已经消亡了。
“你闹的有些过火了!”
“我只是十几天没有陪伴你而已,你何必要闹成这样?”
“而且童童还小,如果我们***了,你想让童童在单亲家庭长大吗?”
“你这个当妈的,可真是一点责任感都没有!”
许流年有些不耐烦了。
他还有脸提童童?
我深呼吸一口气,将泪水困在眼眶中:“许流年,你不配提童童,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,你在林若若身边,现在你还有脸提童童,你还有脸提责任感这三个字?”
许流年慌乱了片刻,随后冷脸说:“你调查我?否则你怎么知道若若回来了?”
“我不想和你废话,***。
”
我摆摆手,不想多跟他交谈半句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我的窃听响了。
我拿起来一看,是墓地工作人员打来的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苏***,请您立刻过来一趟,有人要挖您女儿的坟。
”
听到这话,我没空再与许流年纠缠,立刻拎包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