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儿挑衅的看她,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,虚弱的呻吟,“哎呀,我头疼。”纪期期神情微顿,半阖着眼睛,伸手拿出手机,拨打了120,“急救中心吗?我这里是‘THE ONE’画廊,有人头疼,看样子要昏死过去了,麻烦你们……”...
秦若儿挑衅的看她,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,虚弱的呻吟,“哎呀,我头疼。”
纪期期神情微顿,半阖着眼睛,伸手拿出手机,拨打了120,“急救中心吗?我这里是‘THE ONE’画廊,有人头疼,看样子要昏死过去了,麻烦你们……”
她没说完,手机就被秦若儿打落,目光狠狠瞪着纪期期,漂亮的脸蛋几乎扭曲。
自认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已经可以做到处事不惊,可每次在面对纪期期,她都沉不住气。
“纪小姐,有些事已经闹开了,咱们也没必要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吧?我和绍谦……”
“我对你们的烂事,不感兴趣。”
纪期期冷漠的打断她,而后弯腰捡起手机,抬步开门,“是自己离开,还是我让人请你离开?”
“你敢让人碰我吗?我才刚失了孩子,要再在你这里出什么事,绍谦不会放过你的。”秦若儿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,带着急切,“他可是我孩子的父亲,虽然这个意外没有了,可他说他爱我,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。”
“纪小姐守着这样的婚姻,为什么不肯离婚呢?”
纪期期整个人像是落入了冰窖,冷得浑身发抖,她缓缓抬头,“你说,孩子是他的?”
“没错。”秦若儿得意的开口。
纪期期点头,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晃了晃,“嗯,我知道了,多谢秦小姐提供口供!”
秦若儿这才反应过来。
她被纪期期摆了一道,立即扑上去,想抢手机,却被纪期期一躲,她直接磕在了桌上,额头立即红肿了一片。
“纪期期,你算计我——”
“算计?别说的这么难听,你还没有资格,让我费一点儿心思。”纪期期轻笑,笑意不达眼底,透着死寂的森寒,“你比过往那些女人更愚蠢,闹到我面前来说教?想让我离婚?你觉得自己在贺绍谦那里,有这个分量?”
秦若儿抿紧唇,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如果没话说了,那就请你滚出我的画廊,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做小三的事,闹上微博。届时,你苦心经营多年的事业可就都毁了。”
“你敢?”秦若儿咬牙切齿道。
纪期期挑眉,“要试试?”
秦若儿被纪期期的神色吓到,根本不敢赌。
“纪小姐,没人会喜欢满腹心机算计的女人。”说完,秦若儿踩着高跟鞋离开。
纪期期呆呆的站在原地,白皙的肌肤苍白得几乎透明,一张精致的脸没有一点儿表情,却莫名让人觉得悲凉。
满腹算计?
她轻笑低头,视线落在自己掌心,血渍虽然已经干涸,可长长一道血痕却显得格外刺目。
纪期期回了办公室,将离婚协议书和简报一起放在文件袋里,准备寄去贺氏集团。
“期期,听说秦若儿那个小三找上门来了?人呢?”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,“她欠抽是不是?老娘今儿要替天行道。”
她抬头见阮绵推门进来,理了理额间的碎发,“已经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阮绵顿时就焉了气,走到她身边,眼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,“他没签字?”
纪期期轻咬着唇,眉心隐隐作痛,“嗯。”
得到答案,阮绵气炸了,“贺绍谦那个狗男人是不是脑子有病?那天在医院,我就该都骂他几句,不行,我忍不了,我要去微博上爆料!!”
纪期期拉住阮绵,“算了,反正已经决定要离婚了,没必要把事情闹太大。”
就算不顾及贺绍谦,总要顾及贺爷爷。
知道她心里难过,阮绵伸手去将她揽入怀中,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好吧,那里跟我回家?”
纪期期笑道,“谢谢阮小姐收留。”
交代好了画廊的工作,纪期期就准备和阮绵一起去寄文件,却在画廊门口,看见乔秘书。
“太太,贺总让我来接你回家。”乔秘书几步上前,恭敬的开口。
纪期期一顿,从包里拿出文件袋,递给乔秘书,“既然你来了,那就将这东西替我转交给贺绍谦。”
“太太……”
“乔秘书,你替我转告他,请他看在自小一起长大的份上,好聚好散,我不想到最后弄得很难看。”纪期期声音很淡。
乔秘书惊愕,再回神,纪期期已经上了阮绵的车。
低头看自己手里的文件袋,总觉烫手。
果然,当他回到贺氏总裁办,将文件袋递给贺绍谦,看到男人打开看到里面文件和简报时,阴沉的脸。
他就有些后悔接了这东西。
贺绍谦大致扫了那些东西,目光最后落在女方签名上,淡淡嗤笑,“她去哪儿了?”
乔秘书连忙回话,“太太跟阮小姐回家了。”嗓音微顿,忽然想起秦若儿去画廊的事儿,“秦小姐今天去太太的画廊闹了一场,太太生了气,将她撵出去了。”
贺绍谦看了协议书好一会儿,才随手扔在桌上,“听说,纪氏最近在融资?”
乔秘书一愣,“需要我同银行那边打个招呼吗?”
“不必。”
想了想,他委婉开口提醒,“贺总,纪氏与贺氏是世交,您若对纪氏危机视若无睹,只怕老爷子那里,不好交代。”
办公室里瞬间死寂。
乔秘书看着男人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霾,背脊不由得吓出冷汗。
他是疯了吗?
怎么敢说这些话的?!
贺绍谦挑眉,冷声开口,“乔秘书是想向老头子告状?”
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,乔秘书刚想开口,男人嗤笑道,“你既然对老爷子那么忠心,那以后,你就去老宅照顾老爷子起居,若有任何闪失,我唯你是问。”
乔秘书瞬间快哭了。
“还不滚?”贺绍谦不悦道。
乔秘书吓得连滚带爬,赶紧退出去,不情不愿的拿出电话,拨通对方的电话。
……
一连五天。
纪期期都没接到贺绍谦通知她办离婚手续的电话,倒是纪氏与画廊同时出现了问题。
纪氏竞争的那块地被人以高出两亿的价格拿走,而原本和国外知名画家Ann谈好的合作,也被对方告知取消,即便面临高额违约,对方也要解约。
纪期期听完,只静静的挂了电话,吩咐法务部,拟定赔偿合同,与对方接洽。
她知道,是贺绍谦在背后搞的鬼。
只是她不太明白,他这是在为秦若儿出头?
就因为她那天在会客室骂了她?
她想,爱与不爱,太过明显。
手机铃声响起,纪期期接通电话,是管家打来的电话,“大小姐,你赶紧来医院,你爸爸心肌梗塞,现在正在急诊室抢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