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宿舍,室友张帆听说了这件事,她一边啃着周黑鸭,一边对我说:“你那个小学妹,能力平平,肯定不是你的对手。一个研三的学生能写出什么像样的论文?哪像你,硕博连读八年,发表了多少有分量的文章。”...
回到宿舍,室友张帆听说了这件事,她一边啃着周黑鸭,一边对我说:“你那个小学妹,能力平平,肯定不是你的对手。一个研三的学生能写出什么像样的论文?哪像你,硕博连读八年,发表了多少有分量的文章。”
她的饭友赵芸芸也附和道:“你导师对你青睐有加,你可是他唯一的博士生,他这么做估计是担心外界说闲话,所以走走形式而已。等你顺利留校,别忘了请我们吃饭。”
看着她们信心满满的样子,我却感到困惑。
我家有家族企业,我并非非留校不可,但父母希望我不要那么辛苦地经营生意,因此鼓励我争取留校。
在前世,抄袭的传闻传出后,我尽力想要辩解。
然而,导师却公开指责我抄袭了蒋月月,让我背负了罪名,八年的学术成就被一概否定,硕士学位也被剥夺,最终我还遭到了张帆的毒手。
张帆一直认为我靠着抄袭的论文夺走了她的奖学金机会,于是逼我喝下了百草枯。
每当想起临终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,我都不禁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。
蒋月月,那个导师指导的研三学生,平时话不多,却很受欢迎,朋友众多,她从不与人争斗。
与我相比,她就像是一股清流,而我则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,出身优越,能力出众,事事争强好胜。
当时,我也以为导师提出让我们公平竞争,不过是为了应付外界的舆论。
我把自己沉浸在实验室里,不分昼夜地做实验,守在仪器旁测量数据,不知疲倦。
当我敲下论文的最后一个字,满怀信心地将定稿发送给编辑时,却收到了退稿通知,他们甚至向学校发函指控我抄袭。
这怎么可能?
在整个知网乃至学术界,都没有人在这个领域有过研究,我还能抄袭谁的呢?
我向编辑部发出申诉,却得知蒋月月比我早两个小时提交了论文,而她的论文与我的作品惊人地相似,一字不差。
我辛勤耕耘的研究成果,一夜之间变成了她的功劳,而她这段时间明明在享受毕业旅行,我在实验室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。
我还没来得及找她对质,她却先在朋友圈含沙射影地指责我:“没想到我这样的学术小白,也会有今天。”
下面跟着一群人的评论,她便暗示有个博士学姐是学术界的狐狸精。
很快,身边的人都知道了我抄袭她论文的“事实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