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课时,我经常听到她肚子咕咕叫。不过看着她整天冷着一张小脸,很不好接触的样子,我也没敢问她,为什么每天都饿肚子。后来回家问了奶奶,才知道她父亲去世,妈妈也跟人跑了。...
姚鸣不满地轻拍了一下她,怪道:“怎么跟向前说话的?”
说着,他笑着过来拉我:“怪我考虑不周,听南栀说你这几天因为家里有事请假了,我以为你没空,就没邀请你。”
他把我带到南栀身边,对她道:“对男孩子温柔点,这么凶,小心男朋友跑了。”
南栀没有看我,也不作声。
我深吸一口气,望着她:“能出来一下吗?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“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,大家都不是外人。”她表情冷淡。
我的出现,似乎扫了她的兴。
她的不欢迎直接写在脸上。
周围的人都是南栀的朋友,大家眼观鼻鼻观心。
但满眼的八卦之心却掩饰不住。
我没空理会太多,用指甲掐着手心,给自己鼓气。
“南栀,我们结婚吧!”
可能是不太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南栀足足愣了几秒,才反应过来。
“你刚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们结婚吧!”
说过一次,再重复就好像没那么难了。
“向前,今天不是愚人节。”南栀冷淡开口,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不满。
姚鸣过来打圆场:“那个,向前,你是不是喝酒了?”
“我现在很清醒,我在问你,要不要跟我结婚,就在明天。”我定定看着南栀。
用眼神明确,我并没有开玩笑。
姚鸣收起脸上的笑容,语气带着淡淡的不悦:“向前,今天是我的生日,你和南栀有什么感情纠纷,请你们私下自行解决。生日一年只有一次,我不想搞砸。”
旁边的人窃窃私语。
“天啦,跟南栀求婚,他怎么敢的?”
“就是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。”
“谈个恋爱而已,还真以为自己能成为南氏集团的上门女婿?”
“南小姐就是玩玩,他倒得意忘形了。”
“没自知之明的人真可怕,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。”
“听说他爸只是个安防盗窗的小老板,他到底明不明白全市首富意味着什么呀?”
那些人的眼神充满了讽刺、不屑。
但我已经习惯,早已不在乎。
姚鸣的不高兴,直接影响到南栀。
她不留情面道:“你在发什么疯?要疯给我滚出去!”
心脏一阵阵抽疼,我强忍着难堪,解释道:“我无意破坏姚鸣的生日宴,刚才我说出去谈,是你坚持要留在这里。”
“如果你要谈的就是这荒唐事,那我拒绝,你可以走了。”
手指用力到已经把手心掐破了,我还是想再试一试。
“南栀,我不是在逼婚。我奶奶只剩最后几天了,我只是不想她遗憾,想让她离世前看到我结婚。”
南栀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笑话。
她语气不屑:“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?”
她不信。
旁边的人也都不信。
“用老人去世来逼婚,这种借口也想得出来?”
“就是,当别人都是傻子吗?”
“如果这种方法奏效,那咱们南小姐不知道结了多少次婚了。”
我的语气带着祈求:“南栀,我没有骗你,你可以去查,我奶奶就住在——”
“够了!”南栀不耐烦地打断我,“我没空欣赏你演戏。”
她语气严肃,带着警告:“我告诉过你,我是不婚主义,你也答应了。现在是想出尔反尔吗?”
“所以,你是不会跟我结婚的,对吗?”我问。
“不会。”她无比确定的语气。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我转身离开。
从会所出来,我麻木地在路边走着。
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,变成背景板。
除了自己渐渐冷掉的一颗心,我失掉所有感觉。
电话铃声响起,我机械地接听。
听筒里,南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。
“向前,我知道你是嫉妒姚鸣,今天才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。不过姚鸣大度,他说不会跟你计较,你现在回来,跟他道个歉——”
我挂断了电话。
冰凉的触感落在脸上。
我抬头一看,才发现下雨了。
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,我蹲在地上,任雨水在身上拍打着。
忽然,头顶的雨好像停止了。
仰起脸,正上方出现一把黑色的伞。
视线扫过举伞人的胳膊,再到肩膀。
我看到了他的脸。
一张很美的脸。
“谢谢。”我吸了吸鼻子,“不用管我,你先走吧。”
那人却轻轻一笑。
仿佛平静的湖面漾起一朵小水花。
就,十分养眼。
“终于看到天天小朋友哭鼻子了。”
这语气,我皱着眉头又看了看他,再加上这长脸。
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。
几秒钟后,久远的记忆袭击大脑。
我恍然大悟。
“你是小飞机!”
“天天还没忘记我,真好。”她轻轻一笑。
夏黎菲,我的童年玩伴。
老友多年后重逢,我一时忘记所有烦恼,只想拉着她叙旧。
“走,我请你吃饭。”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,“咱们也太久没见了吧!”
小时候,爸妈生意忙,没空照顾我,就把我放在乡下奶奶家。
在村里读小学时,我认识了夏黎菲。
一年级,我和她同桌。
上课时,我经常听到她肚子咕咕叫。
不过看着她整天冷着一张小脸,很不好接触的样子,我也没敢问她,为什么每天都饿肚子。
后来回家问了奶奶,才知道她父亲去世,妈妈也跟人跑了。
“那也是个可怜孩子,在亲戚家轮流住,看人眼色,吃不饱穿不暖。”奶奶叹气道,“以后你多带点吃的,给她分一些。”
一开始,我直接把包子、玉米、薯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