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猛捶键盘。
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删除提示框还在闪。
整整一周的心血,项目方案,没了。
彻底没了。
保存键我明明按了无数次。
最后一次保存,是昨晚十一点四十二分。
我记得清清楚楚。
除了他,没别人有这胆子,也没这权限动我的电脑。
周燃。
我抓起桌上半冷的咖啡灌了一大口,苦得我眉头拧成一团。
没用,压不住那股蹭蹭往上冒的火。
我踢开椅子站起来,木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响声。
整个开放式办公区瞬间安静了,几十道目光齐刷刷钉在我背上。
我不管。
目标明确——走廊尽头那间独立办公室。
高跟鞋踩在地砖上,嗒,嗒,嗒,每一步都像要凿出个坑。
玻璃门映出我扭曲的脸,眼神能杀人。
“周燃!”我一把推开他办公室的门,门板撞在墙上,砰的一声闷响。
他正对着电脑屏幕,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向晚秋,”他声音平平的,没什么起伏,“进别人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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