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汗珠浸透了鬓角,黏腻地贴在我脸颊上,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吞下烧红的刀子,在喉咙里割裂着。
身下是湿透的锦褥,粘稠而温热,带着铁锈般的腥甜气息,一波波涌出,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抽干。
视线被汗水模糊,只能看见头顶帐幔模糊的暗影,像沉重的乌云压下来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“用力啊,少夫人!再使把劲儿!”接生婆粗粝的嗓音带着焦灼,在我耳边嗡嗡作响,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。
她的手指粗糙冰凉,带着血污,一次次按压在我高高隆起的腹部,每一次按压都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。
我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了腥咸的血味。
意识在剧痛的潮水中沉浮,恍惚间,似乎回到了半年前。
沈砚之,我的夫君,那个曾握着我的手,在落满梨花的庭院里温言软语的男人,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,眼底是醉人的温柔,声音缱绻如春水:“晚晚,我们的孩子,定是这世上最尊贵的麟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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