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阮霜序是个乖乖女,她做过最疯的事情,就是和未婚夫的兄弟睡了。
艾斯酒店,七十二楼的总统套房门刚被刷开。
门缝内,一只手背青筋虬曲的大手将门口的阮霜序忽地拉了进去。
“霜霜,什么时候取消婚约?”男人低吻着她的耳垂,表面上询问,双臂却将人牢牢地禁锢在怀里。
阮霜序双手无力地撑在单向落地窗上,“言川,你再等等......”裙摆高扬,裴言川一边猛烈地耸动肩膀,一边温柔地诉说爱意。
“我等不了......我想独占你,想和你每时每刻都在一起,难道你忍心让我当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吗?”漂亮的眼眶中含着泪,瞳孔几近失焦。
阮霜序从来没有把裴言川当做地下情人。
她是阮家不受宠的大小姐,三年前被送到名利场上成为联姻工具。
又被处处作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阮惜棠下药陷害。
是裴言川救了她,给了她尊重和爱,她怎么舍得让裴言川当一辈子的地下。
...
2这通越洋电话很短,两人很默契地没有去提昨晚的事。
她闭了闭眼,一想到谢江知在谢氏上市的重要关卡,亲耳听见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的好兄弟亲热的声音,心里的愧意更甚。
这种被自己的亲朋背刺的感觉,她尝过。
虽然她和谢江知没有感情,但对于他这样的上位者来说,脸面胜于一切。
所以,现在她只想尽力去弥补谢江知,一场联姻带来的利益巨大,多少也能挽回一点谢氏股价上的损失。
而且谢爷爷很喜欢她,将她看做亲孙女般,她不想再去辜负爱自己的人。
至于裴言川,她强行压下胸口的剧痛,她要亲手将那千丝万缕的情思一点点斩断。
阮家,阮霜序刚踏进大门,一个银质的烟灰缸笔直地朝她砸过来。
躲避未及,在她的额角擦了一个血口子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!你敢跟谢家提解除婚约!真是有妈生没妈教的贱丫头!不知好歹!”继母假惺惺地去劝阮父,“别气,霜序长大了,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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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阮霜序低下头,心却还是被这两个字攥得生疼。
这三年间,他们只会在无人之际和这间总统套房恩爱,其余场合确实不熟。
那双黑眸越过众人,落在身后的红色倩影身上。
“抱歉,我来晚了。
”鸢尾花的清香先一步飘了过来,阮清棠挽住裴言川的臂弯,大方站在镜头前恩爱甜蜜。
阮霜序呼吸一窒,眼底翻涌着浓烈的痛色。
曾几何时,她一次次幻想过和裴言川光明正大地站在公众面前,一切只不过黄粱一梦。
“谢谢大家的关心,关于我们的婚事,届时会通知大家!”“现在是我和裴总的约会时光,不希望被打搅。
”媒体得到了肯定的回复,和一些有用的金融版报照片,满意地离开了。
人群散开,裴言川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就消失了。
阮清棠看着他怅然若失的神情,翘着红唇调侃,“怎么?三年了,你和她还没腻啊?”“我和她的事情你别管,我只答应你联姻共赢,各求所需就好!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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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等阮霜序再醒来时,已经在医院了。
城南招标会也已经结束,而标项不出意外地落到了阮清棠手中。
她收到助理发过来的消息后,闭了闭眼,心间一片贫瘠。
病房里静得只能听见滴管液体滴落的声音。
门外,护士小声议论着,“听说受伤的是阮家大小姐,没想到不受宠到这种程度,那么严重的伤,没一个人来看望......”“是啊,送来急救的时候,给她家属打电话都不接,最后给备注‘宝贝’的男人打电话,你猜他说什么?”“那男人语气冷漠,说别演戏了,他很忙,说什么标项只能给阮清棠,然后就挂了,完全不在意阮小姐的伤势如何......”阮霜序眼底一片湿意,心口的痛已经超过身上的伤。
她高估了自己在裴言川心中的地位,这时,裴言川打了电话过来。
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泪,按下接听。
“霜霜,你在哪呢?清棠很顺利拿到城南标项,这也是你们阮氏的荣耀,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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