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梨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这算什么?前世在青山寺苦熬,看那些混账尼姑变着法折腾她,唯一偷学来的本事,就是这些市井里用来讨生活的障眼法!她变戏法似的摸出个火折子,轻轻一吹。
橘红的火苗如同有生命的小蛇,顺着那朵“牡丹”的花叶蜿蜒而上!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,赤红的花瓣如同活物般卷曲、舒展,竟在火焰中变幻出精致的如意云纹!金黄的花蕊渐渐凝实,化作点缀其间的蜜饯果仁,花瓣上凝结的“露珠”也凝成琥珀色的糖渍!待火焰熄灭,那朵“牡丹”已稳稳落在太后面前的玉案上——竟变成了一盘还冒着丝丝热气、玲珑剔透、色香俱全的牡丹酥!满殿寂静,落针可闻。
陆梨拿起一块酥饼,笑盈盈地捧到太后面前:“太后奶奶,这是城外三元里最有名的牡丹酥!您平日里最爱吃了,梨儿今儿个特意给您‘变’来了,您尝尝?”太后怔怔地看着眼前巧。
...
白乔吓得魂飞天外,瘫软在地,语无伦次:“我…奴婢…奴婢不知道啊!不是奴婢!奴婢没偷!”程桃脸色惨白如纸,额角青筋直跳,强撑着挤出笑容:“太后娘娘,崔**,这…这一定是误会!定是梨儿方才变戏法时,不小心把这镯子也一并‘变’到乔儿身上的!梨儿,你快说句话呀!”她急切地看向陆梨,眼神里充满了威胁和哀求。
陆梨心中冷笑一声,脸上却是一派茫然无辜:“娘亲,您这话梨儿可不敢认。
”她转向太后,声音清脆又条理分明:“第一,梨儿从未见过这只金蟾镯子。
戏法,讲究的是眼疾手快,障眼之法。
没见过的东西,梨儿如何能凭空变来?第二,太后奶奶只授意梨儿可用她的玉坠变戏法。
崔家姐姐进献给太后奶奶的珍宝,没有太后奶奶的旨意,梨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万万不敢沾手呀!”她这番话,直接把程桃和白乔的退路堵死了。
不是变戏法?那就只能。
...
“梨儿,来。
”太后朝陆梨伸出手,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慈爱心疼。
陆梨立刻像只归巢的乳燕扑过去,依偎在太后身边。
太后轻轻抚摸着陆梨的脸颊,声音温柔又坚定:“好孩子,委屈你了。
往后在宫里学,教书先生若再敢不尽心,只管告诉奶奶!奶奶给你撑腰!只要梨儿肯学,哀家就全力支持!”“多谢太后奶奶!”陆梨眼中瞬间蓄满了感动的泪水,**的脸颊上满是孺慕之情,小脑袋在太后怀里蹭了蹭。
程桃僵在原地,面无人色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几乎要掐出血来。
完了!全完了!这草包…这草包怎么像是换了个人?!陆梨埋在太后温暖的怀抱里,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而锐利的笑意。
第一局,拿下!镇国侯府白家的后院,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。
“砰!”一只上好的青花瓷茶盏在丽景苑的地砖上粉身碎骨,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程桃胸口剧烈起伏,一张保养得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