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亲的车队行至雁门关外,被三万铁骑冲散。
血腥气混着黄沙扑面而来,我被人从倾覆的鸾驾中拎出来,像拎一只小鸡。
为首的男人戴着狰狞的鬼面,一身玄甲浴血,煞气凛然。
他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,能止小儿夜啼的镇北将军,霍无咎。
他捏着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
冰冷的铁甲贴着我的肌肤,他的声音穿过面具,嘶哑又阴沉,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“沈知鸢,”他一字一顿地念出我的名字,而不是我伪装的“永安公主”。
“三年前,你为何要退婚?”1.我的心脏在那一刻骤然停跳。
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?我只是一个替代品,是太傅府庶女,顶替金枝玉叶的永安公主,远嫁蛮邦单于的牺牲品。
从穿上这身华贵的宫装起,“沈知鸢”这个名字,就该被埋葬在京城的尘埃里。
“将军……认错人了。
”我强忍着下颌的剧痛和内心的惊涛骇浪,声音颤抖,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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