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早就问自己,因为今天是付轻轻父亲的忌日,所以我想要过生日的想法是不是不对?
我是不是就该和爸爸说的那样,因为她可怜,所以就必须什么都让着她。
不然就是我不大度,不够善良。
我印象最深的,就是付轻轻刚回来不久。
那时,我还是付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。
爸爸特意从意大利定制了华贵的公主裙给我,为我举办隆重的生日宴。
可就在所有人都在开心为我庆生时,付轻轻忽然大哭起来。
【我爸爸就是去年的今天离开我的,他再也回不来,也没人陪我过生日了。】
爸爸心疼坏了。
连忙抱起她安抚。
并让我将我的公主裙让给付轻轻,还让她代替我吹灭蜡烛。
那天,我将我的生日宴让给了付轻轻。
却不想自那以后,我什么都要让给她。
后来很多年,我都没有再能有一个正常的生日宴。
而付轻轻每年都有一个风光无限、让所有人艳羡的生日宴。
渐渐地,她代替我,成了付家最宠爱的小公主。
我看向面前对我拧眉紧皱的男人。
他是当年唯一站出来说这对我不公,并承诺今后每年都会陪我过生日的人。
可他到底是食言了。
我颤着声音问他,怀着最后一丝希冀。
“你记得你承诺过我什么吗?”
“你烦不烦啊,你总是提以前干嘛!”
言云舟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。
我如被一盘冷水兜头泼下,寒意入骨。
见我身形摇摇欲坠,言云舟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和挣扎。
他下意识想要伸手扶住我。
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冷漠到极致的声音。
“付闻萤,你真是半点都比不过轻轻。”
我僵硬着身体回头——是爸爸。
爸爸戴着金丝框眼镜,看着我眼神都是恨铁不成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