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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曼柔盯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，上面江时川的签名还带着墨香。三年婚姻，
他签字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。"我还以为你会挽留一下。"商曼柔将协议书放回桌上，
声音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。江时川正在整理公文包，听到这句话手顿了顿，
"你想要的我都写在里面了。房产、股份，还有赡养费。""我要的不是这些。
""那你要什么？"江时川转过身，那双曾经让她怦然心动的眼睛里只剩下冷漠，"商曼柔，
我们都是成年人，别说些不切实际的话。"商曼柔笑了，笑得有些苦涩。三年前，
她满怀期待地嫁给了这个男人，以为能够收获一份真挚的爱情。可现实告诉她，
商业联姻从来就不是童话故事。江时川娶她，是为了商氏地产的项目支持。她嫁给他，
是因为父亲的安排。从始至终，都是一场交易。"协议我会让律师看过再签。
"商曼柔站起身，"还有，我会搬出去。"江时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，
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，"不用这么急，慢慢找房子就行。""不了，我已经找好了。
"商曼柔说的是实话。一个月前，她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公寓。
那时候她还没有下定决心离婚，只是隐隐觉得需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。现在看来，
这个决定是对的。江时川拿起公文包准备离开，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。
"有件事我要告诉你。"他的声音很轻，却让商曼柔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，"曼星回国了。
"商曼星。她同父异母的妹妹。商曼柔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，"她回来做什么？
""投资一个文创项目。"江时川看了她一眼，"可能会有合作。
"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商曼柔心上。她终于明白，为什么江时川会这么爽快地同意离婚。
原来早有安排。"明天我就搬走。"商曼柔转身上楼，"协议书我会尽快签好给你。
"江时川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，拿着公文包离开了。偌大的别墅瞬间安静下来，
只剩下商曼柔一个人。她坐在主卧的飘窗前，看着院子里那棵樱花树。
那是她刚嫁过来时种下的，说要和江时川一起看它开花。三年过去了，花开了又谢，
谢了又开，可他们之间却再也没有当初的温度。手机响了，是她最好的朋友林小雅打来的。
"听说你要离婚？"林小雅的声音带着惊讶。"嗯。"商曼柔没有否认。"为什么？
是江时川出轨了吗？""没有。"商曼柔摇头，尽管林小雅看不到，"就是过不下去了。
""你们不是很恩爱吗？我还记得去年你生日时，他给你买的那条项链，价值几百万呢。
"恩爱？商曼柔苦笑。那条项链确实很贵，可江时川连盒子都没有亲自打开过，
是助理直接送到她手上的。"小雅，有些事情看起来和实际情况不一样。"商曼柔靠在窗边，
"我累了。""那你有什么打算？""先休息一段时间吧。这三年我太专注于做一个好妻子，
都忘了自己是谁了。"挂了电话，商曼柔开始收拾行李。
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是江时川的助理挑选的，符合江太太的身份，但不一定符合她的喜好。
珠宝首饰也是如此，贵重但缺乏温度。翻到衣柜深处时，她发现了一个小盒子。打开一看，
里面是她和江时川的结婚照。照片中的两个人站在教堂里，穿着华美的礼服，笑得很开心。
可她记得那天江时川其实并不高兴，因为原定的蜜月旅行被一个重要的项目打断了。
"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"商曼柔将照片放回盒子里，然后丢进了垃圾桶。第二天一早，
搬家公司就来了。江时川没有出现，只有管家王姨在那里忙前忙后。"太太，真的要走吗？
"王姨红着眼睛问。"是的，王姨。"商曼柔摸了摸王姨的手，"以后要多保重身体。
""先生他...其实心里是有您的。"王姨欲言又止。商曼柔摇摇头，"如果真的有，
我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。"搬家车开走后，商曼柔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住了三年的别墅。
阳光很好，樱花开得正艳，就像三年前她满怀希望嫁进来时一样。可人心变了，
再美的风景也留不住。第二章商曼柔的新公寓位于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，
虽然面积不如别墅大，但装修雅致，更重要的是，这里完全属于她自己。安顿好行李后，
她给律师打了电话。"商女士，您确定要按照协议书上的条件签字吗？
"律师张先生的声音透着不解，"江先生给出的条件很优厚，但您完全可以争取更多。
""不用了，就这样吧。"商曼柔坐在新家的阳台上，看着远处的城市风景，
"我不想把事情拖得太久。""可是商女士，以您的身份...""张律师，我要的是自由，
不是金钱。"商曼柔打断了他的话，"尽快办理手续吧。"挂了电话，
她突然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。三年来，她第一次不用考虑江时川的感受，
不用迎合江太太的身份，甚至不用考虑父亲的商业利益。她只需要做自己。下午，
商曼柔去了趟美容院。"太太今天看起来气色很好呢。"美容师小心翼翼地为她做护理。
"可能是换了环境的缘故吧。"商曼柔闭着眼睛，享受着脸部**的舒适。
"听说您搬到市中心了？那边的房价可不便宜。"商曼柔笑而不语。
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离婚的事情，虽然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开，但她希望能安静几天。
做完护理出来，商曼柔在楼下的咖啡厅里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。谢君宴。
他是她大学时的同班同学，也是她曾经暗恋过的对象。毕业后谢君宴去了国外深造，
一直没有联系。"曼柔？"谢君宴显然也很惊讶，"真的是你啊。""君宴。
"商曼柔站起身，"什么时候回国的？""上个月刚回来。"谢君宴笑得很温和，
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，"听说你结婚了？"商曼柔的笑容僵了一下，"嗯，
不过...已经离了。""抱歉，我不是故意要问这些的。"谢君宴有些尴尬。"没关系。
"商曼柔重新坐下，"你呢？在国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？""还不错。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，
主要做城市规划。"谢君宴看着她，"你看起来比大学时更漂亮了。
"这句话让商曼柔的脸微微发红。大学时，她曾经鼓起勇气向谢君宴表白过，但被拒绝了。
那时候的她青涩而执着，以为爱情就是一切。现在想来，那种纯真的感情反而更加珍贵。
"要不要一起吃个饭？"谢君宴问，"我想听听你这些年的故事。"商曼柔犹豫了一下，
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他们选了一家安静的西餐厅。"说说你的故事吧。
"谢君宴给她倒了杯红酒。"没什么好说的。"商曼柔摇摇头，"结婚，然后离婚，就这样。
""一定很难吧。"商曼柔点点头，眼中有些湿润，"是挺难的。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，
可就是过不下去了。""是他的问题？""也不算是。"商曼柔想了想，
"可能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。他有他想要的生活，我有我想要的生活，
我们都在勉强自己。"谢君宴静静听着，没有评判，也没有安慰，只是偶尔点点头表示理解。
"反而是你，"商曼柔转移了话题，"为什么没有结婚？""遇不到合适的人。
"谢君宴笑了笑，"可能是标准太高了吧。""什么标准？""像你这样的。
"商曼柔愣了一下，然后笑出了声，"你可别开玩笑了。""我没有开玩笑。
"谢君宴的表情很认真，"大学时我拒绝你，是因为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，配不上你。
现在想来，那可能是我人生中最愚蠢的决定。"商曼柔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。
"君宴...""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适。"谢君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，
"但我想让你知道，你值得被人好好爱着。"商曼柔看着他温和的眼睛，
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。三年的婚姻里，江时川从未对她说过类似的话。回到公寓后，
商曼柔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。城市的夜景很美，万家灯火如同星海，
可她却觉得有些孤独。手机响了，是江时川发来的信息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，
明天让律师去取。商曼柔回复：好。过了一会儿，江时川又发了一条：你还好吗？
商曼柔看着这条信息，心情复杂。她很想问他，为什么要在离婚后才关心她好不好。
可话到嘴边，她又觉得没有意义。最终，她只回复了两个字：很好。
第三章离婚手续办得很快，一周后，商曼柔就恢复了单身身份。那天从民政局出来，
江时川突然说："我送你回去。""不用了，我自己开车来的。"商曼柔拒绝了他的提议。
"曼柔。"江时川叫住了她，"以后...还是朋友吧。"商曼柔回头看他，"江时川，
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朋友。"这句话让江时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，但商曼柔没有再说什么，
转身离开了。开车回家的路上，她接到了父亲商建国的电话。"你真的离婚了？
"商建国的声音很愤怒，"你知道这会对公司造成什么影响吗？""爸，这是我的私人事情。
"商曼柔一边开车一边回答。"私人事情？你以为结婚只是你的私人事情吗？
"商建国越说越激动，"江氏的那个城东项目还没有完成，你这时候离婚，
让我怎么跟合作伙伴交代？""那您去问江时川，不是问我。""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！
"商建国怒道，"马上给我回家，我要好好跟你谈谈。""爸，我已经是成年人了，
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。"商曼柔的语气很坚决，"这件事情不用讨论。"说完，
她就挂了电话。其实她理解父亲的愤怒，商氏地产能有今天的规模，确实离不开江氏的支持。
但她不想再为了商业利益牺牲自己的感情。回到公寓，商曼柔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人。
商曼星。她的同父异母妹妹，今年二十五岁，比她小三岁，却比她更得父亲的宠爱。"姐姐。
"商曼星看到她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，"听说你搬到这里了？""有事吗？
"商曼柔没有邀请她进屋的打算。"我刚从国外回来，想来看看你。
"商曼星的表情有些委屈，"我们这么久没见，你不想我吗？"商曼柔冷笑，
"你回国是为了看我？还是为了江时川？"商曼星的脸色变了变，
但很快又恢复了无辜的表情，"姐姐你在说什么？我不明白。""你不明白？
"商曼柔走向门口，"那你跟江时川的文创项目合作是怎么回事？"商曼星沉默了一会儿，
然后叹了口气，"姐姐，你想多了。那只是正常的商业合作。""是吗？"商曼柔掏出钥匙，
"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""姐姐，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。"商曼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，
"从小到大，你都觉得爸爸更疼我，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抢夺什么。""没有想过抢夺？
"商曼柔甩开了她的手，"那你跟江时川从大学时就开始的关系算什么？
"商曼星的脸色彻底变了，"你...你都知道了？""我当然知道。"商曼柔的声音很冷，
"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？江时川的初恋是谁，他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，
这些我都清楚得很。"事实上，商曼柔是在半年前才发现这个秘密的。
那天她去江时川的办公室送文件，无意中看到了他抽屉里的一张照片。照片中的女孩很年轻，
笑得很甜，正是商曼星。后来她私下调查，才发现江时川和商曼星在大学时就认识，
而且关系不浅。江时川之所以同意和她结婚，很可能是因为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商曼星。
"姐姐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"商曼星急忙解释，"我和时川确实有过一段感情，
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他结婚后，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。""所以你现在回来，
就是要重新联系了？"商曼星咬了咬唇，"我...我确实还喜欢他。
但我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婚姻。""破坏？"商曼柔冷笑，
"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还需要你来破坏吗？"这句话让商曼星愣住了。"他从来没有爱过我，
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。"商曼柔说着，眼中有些湿润，"现在交易结束了，
你们想怎么样都与我无关。"说完，她开门进了屋，留下商曼星一个人站在走廊里。进屋后，
商曼柔靠在门后，缓缓滑坐到地上。三年的婚姻，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慢慢融化江时川的心，
让他学会爱她。可现在她才明白，他的心里从来就有别人，而她只是一个替代品。手机响了，
是谢君宴发来的信息：今晚有个展览，要不要一起去看看？商曼柔想了想，回复：好。
她需要出去走走，需要让自己忙碌起来，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。
展览是在市艺术馆举办的现代画展，人不多，环境很安静。"你喜欢艺术？
"商曼柔问谢君宴。"算是爱好吧。"谢君宴笑了笑，"在国外这些年，经常去各种展览。
你呢？""以前没时间，现在...有时间了。"他们在一幅抽象画前停下。
画面上是大片的蓝色，中间夹杂着一些金黄，看起来像是暴风雨中的一缕阳光。
"这幅画让我想到重生。"谢君宴说。"重生？""嗯。暴风雨过后，总会有晴天的。
"谢君宴转头看她，"就像你现在，虽然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，但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。
"商曼柔凝视着那幅画，心中突然有了一些触动。也许谢君宴说得对，
她的人生确实需要一次重生。第四章一个月后，商曼柔开始重新工作。她没有回商氏地产，
而是选择了一家中等规模的室内设计公司。这是她大学时的专业，也是她一直感兴趣的领域。
"商**，您确定要从基层做起吗？"人事经理有些不敢相信，"以您的背景，
完全可以做管理层的工作。""我想先熟悉一下业务流程。"商曼柔笑着回答，
"而且我喜欢设计工作。""那好吧，您先跟着张工学习，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。
"张工是公司的资深设计师，四十多岁，经验丰富，人也很和善。"商**，
听说您是商氏地产老板的女儿？"第一天工作时，张工好奇地问。"是的，
不过现在我只想做好设计师的工作。"商曼柔很诚恳地说。"好，那我们开始吧。
"工作比想象中要忙碌，但商曼柔觉得很充实。每天对着图纸和方案，
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成就感。下班后，她经常和谢君宴一起吃饭。"你变了很多。"一天晚上，
谢君宴看着对面认真看菜单的商曼柔说道。"哪里变了？""更有活力了，也更真实了。
"谢君宴笑着说，"以前见你的时候，总觉得你在扮演某个角色。现在的你，
才是真正的商曼柔。"这句话让商曼柔有些感慨，"可能是因为终于可以做自己了吧。
""那就好。"谢君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，"我喜欢现在的你。"商曼柔感受着手心的温度，
心中有些复杂。她对谢君宴有好感，但还没有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。"君宴，
我们可以慢慢来吗？"她看着他的眼睛，"我需要时间。""当然。"谢君宴温和地笑了，
"我可以等。"就这样，两个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。不算恋人，却比朋友更亲密。
两个月后，商曼柔接到了一个重要的项目——为一栋高档写字楼设计室内装修方案。
"这是我们公司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之一。"张工对她说，"客户要求很高，你有信心吗？
""我会努力的。"商曼柔点点头。项目的甲方是一家投资公司，商曼柔需要去实地考察，
了解他们的需求。当她走进投资公司的会议室时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江时川。
他正在和其他人讨论什么，看到商曼柔进来时明显愣了一下。"各位好，
我是负责这次装修设计的商曼柔。"商曼柔努力保持镇定。"商设计师，久仰久仰。
"投资公司的老总热情地和她握手，"没想到商氏地产的大**也会亲自做设计工作。
"商曼柔笑而不语，开始介绍她的设计理念。整个过程中，江时川一直没有说话，
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会议结束后，其他人都离开了，只剩下商曼柔和江时川两个人。
"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。"江时川开口道。"江总也是这家公司的股东？
"商曼柔收拾着文件。"小股东而已。"江时川走近了一些，"你...工作还顺利吗？
""很顺利，谢谢关心。"商曼柔的语气很客气，就像对待普通客户一样。
这种疏离让江时川有些不适应，"曼柔...""江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情，我就先走了。
"商曼柔拿起包准备离开。"等等。"江时川叫住了她，"你的设计方案很不错，
我看好这个项目。""那就谢谢江总的支持了。"商曼柔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，
留下江时川一个人站在那里。回到公司后，商曼柔全身心投入到设计方案的完善中。
她要做出最好的方案，不只是为了公司，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。"商姐，有个帅哥找你。
"同事小李跑过来说。商曼柔抬起头，看到谢君宴站在公司门口。"怎么突然来了？
"她走出去问道。"想给你个惊喜。"谢君宴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，"庆祝你接到大项目。
""你怎么知道的？""我有我的消息渠道。"谢君宴神秘地笑了笑，"走吧，
今晚请你吃大餐。"他们去了市里最好的法国餐厅。"说实话，我很佩服你的勇气。
"谢君宴给她倒红酒，"敢于放弃优越的生活，重新开始。""也没有什么勇气不勇气的，
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"商曼柔举起酒杯，"而且我发现，
工作带来的成就感比什么都重要。""那现在开心吗？"商曼柔想了想，"比以前开心多了。
""那我就放心了。"谢君宴也举起酒杯，"为了你的新开始。"两人碰杯的时候，
商曼柔的余光扫到了餐厅的另一个角落。江时川正和商曼星坐在那里，看起来关系很亲密。
商曼柔的手微微一抖，差点把酒杯掉在地上。"怎么了？"谢君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
然后皱了皱眉，"是你前夫？""嗯。"商曼柔收回目光，"和我妹妹。""要换个地方吗？
""不用，我们吃我们的。"商曼柔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边。但她的心情已经受到了影响，
整顿饭都有些心不在焉。临别时，她和江时川在餐厅门口遇到了。"曼柔。
"商曼星主动打招呼，"真巧啊。""是挺巧的。"商曼柔淡淡回应。
江时川的目光在她和谢君宴之间游移，"这位是？""我朋友，谢君宴。"商曼柔介绍道。
"江时川。"江时川主动伸出手。两个男人握手的时候，空气中有种微妙的紧张感。
"时间不早了，我们先走了。"谢君宴护着商曼柔离开。在车上，谢君宴问她："还难受吗？
""有一点。"商曼柔诚实地回答，"但更多的是觉得可笑。""可笑？""嗯，
可笑我居然为这样的人浪费了三年时间。"商曼柔看着窗外的夜景，"现在想来，
那三年我到底在做什么？"谢君宴没有说话，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。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，
陪伴本身就是最好的安慰。第五章设计方案经过三次修改，终于获得了客户的认可。
"商设计师，您的方案真的很棒。"投资公司的老总赞不绝口，"既现代又不失温馨，
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。""谢谢您的认可。"商曼柔松了口气，
"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施工？""这个...可能还需要等等。"老总有些为难地说，
"资金方面还有点问题。"商曼柔皱了皱眉，这种情况她在业内见过不少，
通常意味着项目会被无限期推迟。"具体需要多长时间？""这个...我也不太确定。
可能需要一个月，也可能需要更久。"走出投资公司，商曼柔的心情有些沉重。
这个项目她投入了很多精力，如果就这样搁置，不仅影响她的业绩，
也会打击她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。回到公司，张工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了结果。
"又是资金问题？""嗯。"商曼柔点点头，"最近这种情况是不是很常见？
""可以说越来越常见了。"张工叹了口气，"经济环境不好，很多项目都在推迟。
你也别太着急，慢慢来吧。"但商曼柔不想就这样放弃。当天晚上，
她约了投资公司的老总见面，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。"商设计师，实话跟您说，
我们的主要资金来源出了问题。"老总喝了口茶，"原本说好的合作方突然撤资了。
""可以换个合作方吗？""哪有那么容易，现在愿意投钱的人越来越少了。"老总摇摇头，
"除非...""除非什么？""除非有实力雄厚的公司愿意接盘。"老总看了她一眼，
"像江氏或者商氏这样的大公司。"商曼柔明白了他的意思，
"您的意思是希望我动用家里的关系？""我不是这个意思，就是..."老总有些尴尬，
"如果有可能的话..."商曼柔没有立即回答。她当然可以找父亲帮忙，
但那样就违背了她独立工作的初衷。"我考虑一下。"她最终说道。从餐厅出来，
商曼柔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。城市的夜晚很美，霓虹灯闪烁，人来人往，
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。她想起刚毕业时的梦想，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城市立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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