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心瓷轻声说:“他是盛家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。
”从小就会保护她,对她好的哥哥。
所以她用***翻译积攒下来的钱买了礼物,“那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第一份礼物,
可惜直到现在,也没机会送出去。
”姜暮雪想起那块男士表:“你说那块表?
”盛心瓷点头‘嗯’了声。
姜暮雪不太理解:“你要真想送的话,邮寄也不是很难啊。
”盛心瓷幽幽的说:“如果是想送给十五岁以前的他呢?”完了,姜暮雪更不懂了。
盛心瓷微微浅笑,边走边说:“不说这个了,我们去挑礼物吧。
”从机场过来,
快的话只要二十分钟,她想尽快买好送秦凛的礼物。
刚好两人走过一家表行,
姜暮雪问道:“不进去看看吗?”盛心瓷看过了秦凛收藏的表,就没想过送表给他了,
摇摇头:“买不起,也比不上。
”她买不起昂贵的表,即使买了这家最贵的表,
也还是比不上他的珍藏。
姜暮雪笑:“那万一秦大哥就喜欢你送的呢?”盛心瓷偏头瞅着她,
直把姜暮雪看得发毛,清清嗓子问:“怎么这么看着我?”“看你恋爱脑的潜力啊。
”盛心瓷有点担心她在感情中做出不理智的行为。
即使两个人感情深,
一旦牵扯进婆媳斗争中,也会无形中增加变数,这是她帮实习的学姐整理资料,
看到许多***案例的总结。
姜暮雪***一声,白了她一眼:“你连恋爱都没谈过,
就知道恋爱脑长什么样吗?”“放心吧,很快就会有结果了。
”姜暮雪那天回家后,
就拜托她哥帮忙调查秦爷爷寿宴当晚的监控,已经锁定两个可疑的女佣,
她们一个给阿瓷送了饮料,一个扶着阿瓷上楼休息,现在就等她们说出幕后指使了。
但她心里已经知道答案。
这也是她这两天避着秦适的原因。
盛心瓷没有追问什么,
暮雪喜欢秦适是毋庸置疑的,如果暮雪依旧选择嫁给秦适,只要她还是秦凛的妻子,
就有能力护着暮雪。
两人从一楼逛到了五楼,盛心瓷仍没能挑选到适合秦凛的礼物。
她们已经没时间逛下去了,因为盛同煊打来电话,他已经到了六楼的食神餐厅。
姜暮雪给她建议:“你要实在不知道买什么,
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去开福寺祈福求一枚平安扣,主打礼轻情意重,而且平安扣保平安,
寓意也很好。
”盛心瓷正想着晚点回家,去逛其他商场,听到这话就打消了念头,
点点头:“好,明早拜托你了。
”开车去开福寺要三个小时。
她还没有学车。
或许毕业以前,
她也应该把***考了。
“需要我陪你上去吗?”姜暮雪怕她被欺负。
盛心瓷暖心一笑:“没事,只是谈话。
”姜暮雪把她送到电梯口:“我就在一楼奶茶店等你,
你谈完了打电话给我,我送你回家。
”盛心瓷点头。
时隔七年,她以为见到盛同煊会很激动,
但其实没有。
她内心如同一颗小石子丢入波光粼粼的湖中,一点涟漪后归于平静。
“哥。
”一声久违的甜软称呼,打断了盛同煊无声的注视。
盛同煊起身,为她拉开椅子:“坐。
想吃什么?”他又给她倒了一杯水。
“谢谢。
”盛心瓷说:“我不饿,哥,
你点自己想吃的吧。
”盛同煊点了五菜一汤,都是她以前爱吃的,
温润的声音缓缓而出:“不知道你现在的口味变了没有,如果不喜欢,我们再点其他的。
”虽然他处处温柔体贴,但太客气了,客气得不像一家人。
“没有变。
”盛心瓷不挑食,
以前是没资格挑食,现在则习惯了。
盛同煊点好了餐,询问道:“你是一个人来商场吗?
”盛心瓷回道:“不是,和朋友一起。
”盛同煊在照片中看到过她的朋友,
是姜家千金姜暮雪。
“怎么没买东西?是钱不够花?”“不是,我没看到合适的。
”“不好奇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新号码吗?”盛同煊自问自答:“我找了你好几个同学打听,
直到下飞机,才知道你的新号码。
”“心瓷,我的窃听号一直没有变过,
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联系我?”盛同煊镜片后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,仿佛要将她洞穿一样。
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联系过。
盛心瓷在心中问。
只是都已经过去了,
她轻轻说:“妈不让我打扰你。
”这个答案让盛同煊无从宣泄。
但心里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明白,只要她想,总会找得到机会,可是这么多年,
她都没有找过他。
“妈应该没有给你多少零花钱,你微信申请那里点一下接受,我转给你。
”“不用了,哥,我不缺钱。
”盛心瓷没有说谎,她包里还有秦凛塞的卡,金额多得吓死人。
但盛同煊以为她在逞强,温柔哄道:“先加好友。
”盛心瓷只能拿起***打开微信,
在他的申请那里点了接受。
盛同煊:“你想买什么?”盛心瓷:“不用买了,
我已经想好送什么礼物了。
”礼物。
盛同煊脑海里忽然记起曾在她书桌的抽屉里看到过一个礼盒,里面是一款男士表。
还有一个便签,To哥哥——以梦为马,不负韶华。
万事顺心,平安喜乐。
他在国外等了很久,也没收到她寄来的快递。
“你……”聊了这么久,依然没等到她主动问,
盛同煊静默了两秒,苦笑道:“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回国?”不需要她回答,
盛同煊打直球:“为了你。
”小姑娘长大了。
虽然每个月都会收到许多她的生活照片,
但远没有看着亭亭玉立的她站在眼前,来得更有冲击感。
盛心瓷握着水杯的手收紧。
他是来指责她的吗?她抿了抿唇:“妈都跟你说了什么?”盛同煊没有回答她,
扯了扯嘴角:“我在国外经营了一家公司,不出意外,等你毕业后就能上市成功,
到时候我会回来接你出国,我们一起生活,再也不回来。
”只是他没想到母亲竟会对她做那种事。
盛同煊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,温润雅致的声音里,
夹杂着无奈与苦涩。
盛心瓷满目错愕的望着他。
他在说什么?他要接她出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