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不知,我并非不愿接听,而是我再也无法做到。半个月后,苏时砚终于回到了我们的住所。他猛力推开房门,大声喊叫:
“沈意安,你给我滚出来。”
他一间间房门推开,却始终不见我的踪影。苏时砚的脸色愈发阴沉,他一边命令手下搜寻我的踪迹,一边阴狠地说:
“沈意安,既然要逃,你就逃得远远的,否则被我找到,我一定打断你的腿。”
然而,他想要惩罚的那个女人,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。
不久,手下发来了一个定位信息。苏时砚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,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那竟是季凉川的住所。
“苏总,夫人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季先生的,季先生却说他并未见过夫人,我们怀疑夫人可能被他绑架了。”
苏时砚冷声回应:
“我马上过去。”
苏时砚一路狂驶至季凉川的家门口,他面色阴沉,猛力踢打着紧闭的门。第三次踢击时,门开了。季凉川面色平静,眼下的淤青显露无疑。
“有何贵干?”
苏时砚冷笑:
“你把我的妻子藏起来了,你说我有什么事?”
季凉川依旧面无表情,仿佛对这世间已无留恋。
“我没有藏她,她已经死了,火化场的通知不是让你去领骨灰了吗?”
“她还找你来帮她演戏?看来沈意安这次是铁了心要避开我。”
苏时砚不信我已逝去,他固执地认为,这不过是我的又一次诡计。
他抬头望向屋内,大声喊道:“沈意安,你别以为有季凉川庇护,就能躲过我妈的忌日。我数到三,你再不出来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三,二,一。
数完,苏时砚猛地一脚踢向季凉川,同时命令手下进屋搜寻我的踪迹。
季凉川被踢倒在地,那张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怒色。
“苏时砚,沈意安已经死了,是你亲自去领的骨灰,你难道都忘了吗?”
“她死了,已经死了好几天了。”
季凉川愤怒地抓住苏时砚的衣领,将他推到墙上。
苏时砚面色阴沉,嘲讽道:“到了这个地步,你还想保护她?季凉川,你对她的感情还真深。可惜啊,她已经被我玩弄够了。等我玩腻了,如果你还喜欢,我或许可以考虑送给你。”
“但现在不行,她得先去我妈坟前磕头赎罪,不能陪你。”
季凉川气得脸色涨红,他紧握着苏时砚的衣领,咬着牙说:“苏时砚,你是个混蛋。”
他一拳打在苏时砚的脸上,苏时砚痛得闷哼一声。
两人随即扭打在一起,拳脚相加。
老人们常说,人死之后便无感无痛。但不知为何,我却感到胸口异常憋闷,仿佛胸膛即将爆裂。
季凉川虽然也常健身,但苏时砚受过专业训练。
几个回合下来,季凉川已被苏时砚压制在地,脸上挂了彩。
我在一旁焦急地转圈,却无法伸出援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