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给帝国战神冲喜,我被家族献祭,成了他终日咳血的王妃。
他视我为耻辱,纵容他的白月光百般折辱,冷眼看我咳血病倒,骂我晦气。
“你这个毒妇,就是你抢走了柔儿的正妃位置。
”他不知道,我与陆煜之身负“共感咒”。
他在边疆胸口中箭,谱写不死神话。
而我在王府内室,心口凭空裂开一道血洞,痛到昏厥。
后来,林柔说见血不详,他便将我扔进冰冷的蛇窟。
我奄奄一息时,听见他轻蔑地对人说:“一个活药引罢了,死了正好为柔儿腾位。
”我心死如灰,求得巫族大祭司助我假死脱身,斩断血契。
可当我彻底离开后,他却红了眼。
1外头传来震天的庆贺声。
“王爷胸口中箭,居然毫发无伤!”“不愧是帝国战神,神迹啊!”我听着那些赞美声,眼前开始发黑。
房门被推开,一股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“暖玉呢?”陆煜之连看都不看我一眼,直接走向梳妆台。
“王爷要暖玉做。
...
2林柔在我房中“意外”发现几根染血的银针。
她举着那东西,像是举着十恶不赦的罪证,哭着扑进陆煜之的怀里。
“王爷,您看,姐姐她......她竟用此等巫蛊邪术。
”“我听闻,见血乃大凶之兆,恐对您的战神气运不详啊!”我手背上被她泼烫的伤口还在灼痛,红肿一片,连呼吸都不舒服。
陆煜之挑眉,讽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林柔抽泣着,从他怀里抬起头,脸上还挂着泪。
3我被人从蛇窟里拖拽出来,浑身滚烫,骨头像被拆散架一般。
意识模糊中,看见林柔那张故作惊惶的脸。
她尖细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:“姐姐!这是什么?!”一个粗糙的木人被她高高举起。
上面歪歪扭扭刻着陆煜之的生辰八字,也扎满了暗沉的绣花针。
陆煜之的靴子出现在我视野里。
绣着暗金的龙纹,一如他的人,高高在上,冰冷无情。
他甚至没有低头看我一眼。
林柔哭得梨花带雨,扑倒在他脚边:“王爷!您看!姐姐她......她竟然用这等厌胜之术诅咒您!”“您沙场上屡屡负伤,定是姐姐下的毒手!”“毒手?”陆煜之的声音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:“本王还以为,你这副病秧子模样,是装出来博取同情的。
”他终于蹲下身,捏住我的下颌,迫使我抬起头。
可经历一晚上的僵硬已经让我痛彻骨髓。
那双曾让我着迷的凤眸里,此刻只剩下凛冽的杀意和了然。
他懂了。
...
4我蜷缩在柴房的地面,身上鞭痕交错,血腥味与霉味混杂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林柔的贴身侍女端着碗药走了进来。
她面无表情,将碗重重放在我面前的地上:“王妃,这是柔侧妃特意为您求来的药。
”“将军吩咐了,您身子弱,需得好好调养。
”汤药?我凑近那碗黑漆漆的药汁。
一股极淡,却让我血液冻结的熟悉气味,钻入鼻腔。
蚀心散。
巫族禁药,见血封喉。
好一个林柔,好一个陆煜之。
连装都懒得装了么?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也罢,死了也好。
我颤抖着手,将碗凑到唇边,仰头一饮而尽。
侍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是掩饰不住的得意。
转身快步离去,像是怕沾染上什么晦气。
药效发作得很快。
腹中先是传来一阵暖意,随即疯狂搅动我的五脏六腑。
剧痛!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搅动我的五脏六腑。
我蜷缩在冰冷的稻草上,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,额头上渗出豆大的。
...
5“她若死了......本王要你们所有人陪葬!”亲卫们冲向柴房时,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。
我在远处看着,心中涌起一阵快意。
这场大火是夜凌施展的法术。
他用巫族秘术制造了这个乱象,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葬身火海。
陆煜之赶到现场时,火势已经被扑灭。
废墟中,只剩下那支被烧得变形的凤尾金簪——我从不离身的定情信物。
那支簪子,是我嫁给他后,他送我的第一件,也是唯一一件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