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盼,你真让我恶心。
”谢京辞的声音像是淬了冰,每一个字都砸在我脸上,比周围射灯的光还要刺眼。
今天,是他和我,顾盼的订婚宴。
地点在京城最顶级的酒店,来宾非富即贵,几乎汇集了整个圈子的名流。
我穿着高定礼服,挽着他的手臂,本该是全场最瞩目的焦点。
直到五分钟前,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,画着淡妆,却依旧难掩清纯姿色的女孩,哭着冲了进来。
“京辞,我……我有了你的孩子。
”一句话,让整个宴会厅瞬间死寂。
所有人的目光,像无数根针,齐刷刷地刺向我。
有震惊,有同情,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。
我成了京圈最大的笑话。
谢京辞,京城谢家的太子爷,我的未婚夫,在我们的订婚宴上,被一个小三挺着肚子找上门。
我能感觉到,他挽着我的手臂瞬间绷紧,肌肉线条硬得像石头。
他没有第一时间安抚我,这个他名义上的未婚妻。
而是甩开了我的手。
那个力。
...
谢京辞对江月的痴迷,超出了我的预料。
他几乎是把“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”这句话,演绎到了极致。
江月回国的第一周,谢京辞送出的礼物,从半山别墅到**款珠宝,价值超过九位数。
他带她出入各种顶级私人会所,把她介绍给自己最核心的朋友圈,姿态高调得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,这才是他谢京辞唯一承认的女人。
而江月,也把一个“不谙世事、温柔善良、对金钱毫无概念的艺术系高材生”形象,扮演得淋漓尽致。
她会对谢京辞送的千万豪宅说“太大了,我一个人住会害怕”。
她会拒绝谢京辞给的黑卡,说“我自己可以打工赚钱的,不想花你的钱”。
她会在谢京辞的朋友面前,因为别人开的一个带颜色的玩笑而羞红了脸,引得那群纨绔子弟们纷纷起哄,说谢少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纯情的小仙女。
她越是这样,谢京辞就陷得越深。
他大概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,不为他的。
...
和傅司砚达成合作后,我并没有立刻动手。
一条鲨鱼,要等到它最虚弱的时候再攻击,才能一击致命。
现在,我需要做的,是让谢京辞,变得更虚弱,更孤立无援。
而最好的办法,就是从他最信任的人下手。
比如,他那个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,也是谢氏集团的副总——陆景然。
陆景然和谢京辞不同,他性格沉稳,做事滴水不漏,是谢京辞最得力的左膀右臂。
很多谢京辞不方便出面的脏活,都是陆景然在处理。
想扳倒谢京辞,必须先剪除陆景然这个羽翼。
而突破口,依然在江月身上。
“他最近,有没有带你见过陆景然?”我问江月。
“见过两次。
”江月回答,“但我感觉,陆景然好像不太喜欢我。
他看我的眼神,总带着一种审视。
”我笑了。
陆景然当然会审视她。
一个突然出现,并且迅速俘获了谢京辞的女人,对于心思缜密的陆景然来说,本身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。
“他不是不喜欢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