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打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像一串串银铃,却掩不住席砚之靴底碾过碎石的闷响。
我攥着浸血的军棍立在廊下,看着他玄色官服上溅开的血点在雨里晕成诡异的暗纹。
"席首长。
"我垂首将染血的刑具捧过头顶,"按您吩咐,已经给了林世安二十军棍。
"檐角铜铃突然叮咚作响,我抬眼瞥见书房窗纸上映出的身影。
那人背对着庭院站在黄花梨书案前,肩线在烛光下勾勒出冷硬的弧度,官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地面。
"他...还敢肖想您吗?"我故意让声音发颤,余光瞥见席砚之修长的手指在案几上收紧。
三天前在军部舞会上,那个新调来的外交官还敢借着敬酒贴近席砚之的耳畔说什么"久仰大名",此刻却正蜷缩在衙门地牢里哀嚎。
书案后的身影终于转过来。
席砚之解开军装最上方的纽扣,露出喉结下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旧疤。
他走到廊下时带起一阵松木香,混着雨水的腥气扑在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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