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珩言出必行,厨艺极好,就连稀饭都能煮出不同的花样。在他的陪伴下,在他的悉心照顾下,在见不到方典的情况下,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,情绪也稳定了很多。今天中午我刚给自己盛了第三碗腰果粥,就被祁珩叫住了。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:“你是不是趁着我榨果汁的时候,把它...
祁珩言出必行,厨艺极好,就连稀饭都能煮出不同的花样。
在他的陪伴下,在他的悉心照顾下,在见不到方典的情况下,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,情绪也稳定了很多。
今天中午我刚给自己盛了第三碗腰果粥,就被祁珩叫住了。
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:“你是不是趁着我榨果汁的时候,把它给吃了?”
见计划落空,我垂头丧气地把碗筷放在水槽里,他把切了一半的水果放下来,走到我面前说道:“我来洗碗,你去沙发上看看电视吧!”
我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,却被他一把拉到了洗手台和他之间。
“我不给你喝粥,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?”
我一言不发,撇了撇嘴,别过头去。
胡风笑道:“大夫说,从明早起,你就能吃正餐,到时候,我带你吃鲁菜。”
我目光一闪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安妮洛特很认真地回答。
祁珩一脸宠溺,松开了我,拍着我的后背让我坐回沙发上,然后又去厨房忙活了。
我坐在沙发上,把玩着父母给我的那张卡,这张卡对我来说,并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,无论是过世的父母,还是收养我的方家父母,其实都是对我很好的人。
如今,又多了一个祁珩。
除了那段黑暗的六个月,我始终被爱所包围,幸福而幸福。
我收起了银行卡,这可是我的嫁妆,一定要保管好。
就在这时,我忽然看到了一行醒目的标题。
“方氏集团的千金小姐,因为成绩不合格,被逐出女德学校,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,再也回不到从前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我关了电视,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我对自己说,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,这辈子,我都不会再看到这些人,也不会再看到方典。
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心情,我那颗怦怦直跳的心总算恢复了正常,门铃声响了起来。
我猜测,应该是祁珩又叫了什么东西送来的,毕竟,自从我搬进来后,他就把整间 loft都布置好了。
我想都没想,就打开了门,却看到了一个我不想看到的人。
白涟提了好几个果子,见我来了,喜笑颜开:“何姑娘!我听说你之前进过医院?我这次过来,就是为了见你一面。”
我冷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白涟若有所思,故作无辜道:“方总告诉我的。”
咚咚咚……
心脏砰砰直跳。
为什么方典会知道?盯上我了?既然白涟知道我住在哪里,难道他也知道吗?他是不是到我这儿来了?
“滚……”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,就要关上房门。
被骂的狗血淋头,她再也懒得装模作样,目光变得凶狠:“何迟迟,你的地址已经被方总知道了,你还是赶紧搬走吧,别死皮赖脸的缠着他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安妮洛特摇了摇头。
白涟嗤之以鼻:“不是?是不是被那些教官揍了一顿?听说有棍子,有鞭子,还有你包里的卷发棒。他们喂给你的劣质食物,就是狗也不要,可你偏偏要吃。”
我瞳孔猛地一缩,险些站立不稳,白涟揭开了我最不愿意回忆的面纱。
“您,您怎么知道?”
白涟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:“当初就是我建议方总送你去的,让你吃点苦头的,谁叫你这么嚣张跋扈,不识好歹,非要缠着他不放!所以,我才会给教官暗示,说方总很讨厌你,打得越狠,就能拿到更多的报酬。”
我都快疯了,为什么?谁给她的权利?为什么方典要这么做?
脑子里,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了,我抓着白涟,一口咬在了她的身上,想要拉着她一起下楼。
“何迟迟!”就在这时,屋内的祁珩听到了动静,急匆匆的跑了过来。
我什么都听不到,唯一的想法就是杀掉白涟。
祁珩强行分开了我们,一把抱住了我,我哭得无法自控,他狠狠地推开了再次扑来的白涟。
白涟“嘭”的一声撞在了楼梯的扶手上,疼的她直不起腰来。
“怎么回事!”
一声厉喝打断了我们,是方典,他依然是一身西装笔挺地走了出来,与我每次落魄时的落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让我看起来好可怜。
方典上了楼,看见我被祁珩抱在怀里,脸色更是难看,他转过身去,将白涟扶了起来。
“方总,我是好心来看何小姐的,没想到何小姐非但没有领情,反而打了我一巴掌,说不定...我发现他和祁助理住在一起了。”
“同居?”方典气得脸色铁青。
祁珩一言不发,只是抱住我,拍着我的肩膀,等我冷静下来,他就想带我回房,却被方典阻止了。
“好了好了,何迟,你跟我回去吧!”
方典以为我是在开玩笑,想要将我从祁珩的怀里抽出来,却被祁珩一把拉住。
“方先生,贺迟延就住在这里。”陈凡笑着说道。
“你在等什么?叫得这么亲密,所以才辞职的?”
祁珩这是不干了?我一抬头,只看到了他棱角分明的下巴。
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,白涟突然惨叫起来:“方总,疼死我了。”
方典看着我和白涟,最后,他转过身,抱起了白涟,临走前,他说:“何迟迟,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如果你这次不回来,你就再也不用回来了。”
我吓得直哆嗦,耳边传来祁珩的声音:“放心吧,有我在。”